“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妈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留住她。
“你可以直接告诉季时彦,我走了。”
讲完,苏妗步行离开荣园。
季时彦把她东西搬过来的时候,唯独没有把她的车开过来。
荣园离市中心稍远,不好打车。
苏妗一边约车一边往外走,等赶到工作室的时候,顾听南正看着有些凌乱的办公室叹息。
“房租合同不是还有三年吗?”苏妗问道。
顾听南很无奈:“物业今天上午突然来了,说我们改变了房子的构造,属于违约,公司要提前收回房子。而当初租这几间办公室,稍微改动结构,退租时修复是说好的。别的公司比我们改的都多,但却只偏偏收会我租的房子。”
苏妗想了想:“这我们去找找他们的老板。”
来到对方公司门口,正好遇上对方公司老总送季堃出来。
“三爷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妥。”
那点头哈腰的模样像极了三百年前宫里的太监。
“吴总。”顾听南走了过去。
季堃折的脚趾头还没痊愈。
他拄着手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苏妗身上,哼笑一声上了车。
到这里,苏妗已然明白。
季堃对失去股份这件事耿耿于怀。
目前她被季时彦保护在荣园,动不了。
于是就搞她朋友泄愤。
“顾公子。”吴总当即直了腰。
顾市长虽不能得罪,但是季家更可怕。
“我知道你是为房子的事情而来,刚才你也看见了,这事我夹在中间也不好办。要不这样,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能说服季三爷不针对你,那咱们的租房合同就继续,怎么样?”
顾听南看向苏妗。
“吴总真是圆滑,将来只怕两边不讨好。”
苏妗不屑和他多说,转身往回走。
“你要去见季堃那个大混蛋?”顾听南了解她。
“不是善茬儿也要去见。”苏妗也很无奈。
“要不我还是搬吧。”
季堃名声不好,顾听南不想给苏妗惹麻烦。
“听南,”苏妗停下脚步,“我是要走的,但你的事业在这里。这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张胆地为难你,如果你妥协了,要么你就带着你父亲的光环,被他保护一辈子,要么你就做缩头乌龟一辈子。”
顾听南呆了几秒:“我跟你去!”
经过打听,季堃去了一间美容会所。
顾听南一听名字,当即皱起眉头。
苏妗肯定不知道这间会所是专为男士设计的快乐窝。
“要不我一个人进去找他得了。”
“你搞得定吗?”
苏妗不是看不起他,是他确实没有这个实力。
最后,顾听南拿出老爹的会员卡,带苏妗进了这家会所。
那头,季氏集团总裁室。
季时彦一直在开会,等罗妈的电话找到他,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
“走了是什么意思?”
季时彦不大明白罗妈转述的话。
“不知道,太太说完就步行离开了。”
“步行?!”
季时彦捏了捏鼻梁。
“罗妈,你是我从老宅里带过来的人,在荣园工作八年了。我一直觉得你有眼力,善解人意,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哪些是荣园的主人?”
罗妈在电话那头恍然大悟。
这头,季堃刚选了个美容套餐趴床上。
包间门就被推开了。
速度太快,他的手放在人家的裙底都来不及收出来。
苏妗忍着恶心把目光移开。
季堃忍下想暴跳起床的冲动,满脸怒意的脸突然折出一抹笑意。
“怎么,你们一起来讨好我?”
“三叔,我找你谈正经事。”苏妗道。
季堃坐了起来,不顾自己只围了块浴巾的形象。
旁边准备给他服务的小姐识相退出了包间。
季堃笑道:“苏妗,我的股份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那三叔是想要回去喽?
“我要是你,就乖乖送回来,并且还做得漂漂亮亮的。”
苏妗轻笑:“三叔脸真大。”
季堃从按摩床上像蚯蚓一样拱下来,脚趾使不上力,还得靠着床才能站稳。
“那就没得谈了,你们出去。”
苏妗却上前一步。
“我朋友的工作室和我没关系,我是来劝你不要伤及无辜的。”
“和你沾边的都不算无辜。”
季堃拿起一根烟,点燃,往苏妗脸上吐了个烟圈。
苏妗狂咳,顾听南赶紧把她拉回来。
她的肺挫伤还在恢复中,剧烈咳嗽也有可能会让她再次受伤。
“妗妗,我们不谈了,换地方干。”
顾听南轻拍她的背很心疼。
季时彦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把没反应过来的苏妗拉到自己跟前。
看她咳得那么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