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木讷地闭上眼睛。
这时,就听见季时彦喊了一声江绶。
让江绶来带送自己出去吗?
苏妗心里对季时彦那点动容瞬间平息。
也好,不管是谁,先让自己离开这里就好。
她对这个男人从未有过任何期待。
苏妗心里想法万千,就听季时彦对江绶说道:
“今天起,你暂代肖勤的职务。”
肖勤惊得说不出话来,江绶没有一点意外,甚至都平静得很。
“季总,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带太太去医院。”江绶道。
季时彦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活剥他。”
江绶笑了:“您放心,肯定不会让他好死。”
季时彦给钱镭下了死刑宣判,便抱起苏妗就走。
肖勤说不出话来,甚至非常茫然。
江绶拍拍他的肩:“兄弟,要识相。”
肖勤不悦地推开他:“季总的情况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不希望他有遗憾。”
江绶笑了一声,不和他掰,处理钱镭去了。
医院。
一群医生围着神情呆滞的苏妗。
移动她,她没有反应。
碰她的伤口,她也不喊痛。
最终,主治医生不得不和季时彦沟通。
“季太太这个样子应该是受了精神刺激,她头上和身上的伤口多是皮外伤,但处理起来也会很痛,您看需要给她用麻药吗?”
季时彦周身气场很冷:“这些伤口处理好后会留疤吗?”
医生道:“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给她处理,不会留疤的。”
季时彦看了眼目光一直望着天花板的女人,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你在想什么。
“给她用麻药吧。”
苏妗被用了全麻后,就不省人事了。
凌晨时分,俞湛来了岛上。
在病房里看过妹妹以后就去找季时彦。
推开病房门,他正要冲人吼,季时彦一道凌厉的视线射向他,俞湛当即闭上了嘴。
苏妗被送到普通病房后就一直没醒,季时彦就在旁陪她。
期间不知怎么的,她抱上了他的手臂就没松过手。
季时彦小心又温柔地把自己手臂从苏妗怀里抽出来,又看了她几秒,才往病房外走去。
前脚刚出病房,就被俞湛一把抓住。
俞湛想把他扣栏杆上,但没等得逞,自己反而被季时彦擒住。
“你这个畜生,我妹妹受到这么大伤害,你竟然不去看她一眼,不说你和俞颖的关系,就是看在和俞家交情的份上,你怎么忍心?”
面对俞湛的激动,季时彦很冷漠。
“把她送医院,是我对她的仁慈,别的要求我办不到。”
俞湛往后踢了一脚,季时彦提前松开他,没踢到,他再次挥拳而上。
不过还是打了个空。
“你也像俞颖一样希望我和你妹妹走得近?”季时彦问道。
俞湛一下顿住。
不过很快他就回神。
“我当然不希望,但她现在精神不稳定,只要你去看看她,她就能配合治疗,难道就是假装一下,你都不愿应付她?”
听到这句话,季时彦眸色一沉,抓住俞湛的后颈脖,凶巴巴地把人拽进病房,拉到苏妗的床边。
季时彦从被窝拿出苏妗一只手。
上面没有包上纱布的地方,伤口也是那么触目惊心。
俞湛当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季时彦又把他拽出病房,在走廊里说道:
“从我见到她,到送来医院,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感知,这才是受了刺激。”
“很抱歉,但我妹妹她……”
季时彦打断俞湛的话:“到现在,我多希望她抱着我哭,或者质问我为什么不守在她身边,为什么不安排人保护她,可是自始至终,她只有空洞。你那个妹妹是表演天才,你心里没数?”
俞湛对他的话无法反驳。
知道俞姗出事,他包机过来,看见俞姗在病房里情绪激动,而除了医院的护士,季时彦没有派一个人照顾她,俞湛当即就心疼得不行。
“你的意思是姗姗连我也骗?”
季时彦轻笑:“煽动人家老婆,闯进我太太的房间找茬的人是她,知道我们在哪里吃饭,让姓钱的赶来和我们偶遇的人也是她,说不定她和我太太被绑架,也是她导演的一出戏。”
“季时彦,没有证据你就是在诋毁我妹妹。”俞湛不相信俞姗是这种人。
“说这种话,将来要是被打脸,你就在地上爬一圈。”季时彦道。
俞湛:……
你个大幼稚。
“绑架这件事,我妹妹也是受害者,姓钱的不是在你手里吗?你有没有审问为什么要绑架和买卖她?”
季时彦云淡风轻道:“姓钱的被活剥了皮,内脏又受到严重挤压,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你有什么要问的,自己去问。”
要死了还问得出什么?
俞湛刚要开骂,苏妗一个踉跄靠在了门边。
“俞总……”
两个男人同时惊讶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