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利也愣了一下,然后才愤怒质问。
“阮星眠,你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让校长说来就来?你当校长是你的跟班?”
阮星眠侧过眸子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嘶——”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
原先还主动要求帮忙的陈客,在听到阮星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后,赶紧退了回去。
这种脑子有毛病的人,还是远离比较好。
秦开宇更是愤怒了:“阮星眠,我叔爷爷为生物科学奋斗了大半生,荣光无数,你怎么敢这么轻视他?”
亏他刚才还帮她说话!
简直是不识好歹!
欧雪莲也急声怒斥:“阮星眠,好歹韦老也帮过你,你不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出言抹黑他?”
阮星眠无奈耸肩。
果然有时候还是不能说实话,实话比谎言更让人接受无能。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突然,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
众人视线齐齐转了过去,就见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韦老急匆匆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主任,以及另一个五官俊朗,散发着书卷气息的男老师。
秦开宇没想到自己那谁都请不动的叔爷爷竟然真的来了,张了张嘴,深感难以置信。
阮越音亦是一惊。
她无法相信韦老这尊大佛,竟然真被阮星眠一个电话叫来了。
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李爱利的嘲讽僵在了脸上,她看看韦老,又看看阮星眠,心脏像是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半个字来。
片刻后,才狠狠瞪了一眼阮星眠,跟韦老告状,“校长您来得刚好,刚才阮同学对您不敬,说您是她的跟班。”
她以为韦老会震怒,没想到他只是瞥了阮星眠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小丫头,你真这么想?”
“不,我不想。”阮星眠想也不想摇头拒绝。
所有人:“……”
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韦老居然不生气,反而很是可惜地叹了口气。
李爱利一脸惊疑,却又不死心。
“韦老,刚才这位苏鸣同学跟我举报,阮星眠和苏寒联手抄袭他的作品并被他抓包。阮星眠非但不承认,还把这位苏鸣同学狠狠打了一顿!现在这位同学要求验伤,并要让阮星眠当众给他道歉,否则就要起诉她。”
她想让韦老知道阮星眠的恶劣,让他不要包庇。
可韦老听完后,那张严肃的脸没有任何变化。
阮星眠也是事不关己地站着,一脸平淡,让人捉摸不透。
李爱利磨了下后槽牙。
刚才还那么嚣张,校长一来就不敢说话了,这阮星眠怕不是心虚!
阮越音见谁都不说话,不着痕迹地隔空给苏鸣递眼神。
苏鸣有些畏惧韦老的气势,可眼下他已没了退路,只能硬起头皮道:“校长。”
他走到韦老面前,一脸委屈地再度掀开衣服,让校长看他的伤势。
“这是阮同学动手打我的证据,之前我得知苏寒参加考试的曲目跟我雷同之后,就去找他讨要公道,没想到他却反咬我一口,还说这谱子是阮同学帮他改的。
然后我就来找阮同学要说法,可她却咬死不承认,还出手打我。要不是李老师来得及时,我都担心我自己被她打死在这里。请校长为我做主,帮我讨回公道!”
韦老沉下脸,低斥道:“这里还有那么多女生,你掀你衣服做什么,也不害臊!”
苏鸣看他不悦,赶紧把衣服放下。
“我……我只是想让您看到我的伤势,以此证明我没撒谎。”
韦老看不惯他那扭捏的样子,直言不讳:“伤势只能证明你技不如人,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苏鸣:“???”
所以……校长是在鄙视他?
其他人听到仿佛不跟他们处在同一个世界的韦老说出这句话,都有些想笑,可是谁都不敢笑,只能强忍着。
跟在校长身后的男老师看到苏寒的伤后,愤怒地看向苏鸣。
“苏寒脸上的伤,是你弄的吧?”
苏鸣被质问,却一脸的理直气壮,“是他死不承认还出言不逊,我才被迫动手的。”
“少撒谎了,”男老师显然不信,“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校长,这已经不是苏寒第一次被他殴打了,之前每次发生这种事,苏鸣都会想方设法把脏水泼到苏寒身上,我有理由怀疑这次也是苏鸣的自导自演。”
苏鸣看韦老脸色不妙,赶紧否认。
“校长,我没有。之前都是苏寒先招惹的我,你不知道,他跟他妈是破坏我父母婚姻的元凶,这种人从一出生就坏到骨子里了,如果不是忍无可忍,我也不会动手!”
他试图揭短博取同情,可主任却不想校长的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直接说道:“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处理,别闹到学校来。你现在能不能提供除曲谱以外的证据,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我……”苏鸣想说自己有硬盘,可他又怕校长和主任让他立刻把硬盘拿出来让陈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