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泽暗自腹诽,明明是那王头完全不顾他的死活,想要一箭射杀张久,却被张久拿自己当了替死鬼给挡了下来。这王头和张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此说来,也确是这华云尘救了自己一命
于是李安泽朝着一进来便一直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笑着打量着自己的华云尘挤出一个丑丑的微笑
“如此,李某便多谢华队长救命之恩了!”
华云尘笑着挑眉
“就如此?”
李安泽也上下打量着华云尘,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那我给您磕一个?”
华云尘笑意更深,挥了挥手,转身边走边说
“你如今受了伤,倒是不用行此大礼,免得误了我爱兵如子的好名声。但是这个恩情呢,我就先记下了,日后再还吧!”
李安泽看着华云尘掀开帐帘走了出去,一时无语的看向了站一旁的川子
“你们华队长平时也是如此?”
“如此什么?”川子一脸的疑惑
李安泽想了想组织语言
“如此、、、”他有些面色古怪的吐出两个字“特别?”
“那是自然,李医师你刚来,不知道我们队长有多么的优秀,曾经、、、”
营帐门口传来了一声极为响亮的干咳声,打断了川子
两人又都朝着帐帘的地方看去,只见方医师面露凶狠的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川子一眼,又狠狠的瞪了李安泽一眼
“川子!我不是说过了不要进来打扰李安泽休息吗?他如今身体虚弱,需要静养!静养!”
川子被方医师威慑的只敢诺诺的点头,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师父~”李安泽叫道“渴!”
此时李安泽已经坐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方医师,方医师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臭小子,哪里有事你就往哪里闯!”
李安泽委屈极了
“师父!我明明就是太倒霉了,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方医师没说话,给他一口口的喂着水
“欸,师父,我受的伤重吗?”
“可严重了!当时拔箭的时候你的血直接喷了出来,有三尺之高,按都按不住!华大人当时抱着你,衣服上全是你的血!”
两人看去,只见张三站在那,手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张三看着两个人都看着他,自觉情况不太对,溜走了
“欸,师父,那后面的活我还干吗?”
方医师还没开口,只听到一个粗壮的声音大声说道
“王统领说了,你伤没好之前都不必再干活,营里会再聘一个医师过来”
两人看去,只见王七傻呵呵的站在后面,手里拿着衣服
方医师瞪了他一眼,他嘴巴一闭,快速跑走了
方医师气恼着不再说话,李安泽却憋笑着身体抖得厉害,又扯着伤,疼的嘴里嘶嘶的叫,方医师瞪了他一眼,将碗里的水一勺一勺蛮横的喂进了李安泽嘴
“唔、、师父、、慢点、、咕噜咕噜、、老头!”
接下来的几天李安泽过的再惬意不过,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营帐外操练的声音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营里的兄弟都很照顾他,不是一役给他摘了些水果,就是王七抓了只山鸡说要给他炖汤,兄弟们也都经常来看他,说等他好了,要一起喝酒。再是华队长有空的时候也来,不是恶狠狠的,,就是笑的阴森森的,问问他的伤势,然后威胁他快些好起来,不然就要巴拉巴拉的这样的话不过,不过李安泽知道他这个人还是好的,假公济私的让他的队员给李安泽送了不少东西
夜了,李安泽感觉实在饿得慌,翻身起来去找吃的,但是营帐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只能无奈的又躺了回去,一旁的方医师鼾声震天,而他躺在床上、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李安泽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唉,难道是是白天睡了太久的缘故嘛?
李安泽甚至感觉躺着有些难受了,这床上像是有针扎一般,忍不了了!李安泽翻身爬了起来穿好鞋跑出了营帐
营帐外面闪烁着昏暗的火把,外面巡逻的士兵笑着和他打招呼
“李医师睡不着啊!”
李安泽知道自己每天睡得像头猪一样的事迹已经在营地里面传开,还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也笑着应了声
“嗯呢,出去转转!”
出了营地,前面是浓浓的迷雾,仔细看甚至可以看到迷雾在空中翻转、变化成不同的形状,李安泽的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只长的极为丑陋的兽猛从迷雾中猛地冲出来,想要咬掉他的头。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仔细看眼前哪有什么猛兽
李安泽再不想待,转身朝着后面的城墙走去,远远的望着,城墙上面好似坐了一个人,在白白的月光下只看得到黑黑上半身,看不真切
李安泽饶有兴致的快步走到城墙边,飞身上了墙
那个人身着了一身白色的劲装,一个脚搭起来,一个垂在城墙上,月光下,衬得他白衣如雪,背脊如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