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多不好意思,小弟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嘛。”陆子清嘿嘿笑道,“这不是想着给家里母亲整一条?不过现在羽衣有了,是不是还有鞋子什么的,可以配一套的?”
说着就去瞅那几位仙女的脚,顿时几位仙女都往后躲,四周的梅花鹿围过来,用很不善良的眼神打量着陆子清。
阿依木很无语,打了个手势:“给他!”
为首的仙女大惊失色道:“什么?”
阿依木无奈道:“给他桃子。不然还能是什么,你们脚上的绣花鞋么?”
“没有了呀。”仙女们纷纷摇头,今天可是来了十万人,十万人啊!琼瑶派答应负责承包水果,把桃园摘得比脸还干净,鸿蒙派倒是省事,请大家喝酒,酒泉管够。
“拿些五百年、一千年的总还有吧?”阿依木解释道,“这小子在仙翁面前还是有点儿面子的,给他桃子是仙翁的意思,好叫他多欠我们一些人情。”
陆子清赶紧亮出自己腰间的蝠玉,那块玉瞬间化作一只小蝙蝠飞了起来,吱吱叫了两声,表示确实跟南极仙翁有渊源。
陆子清咦了一声,这小蝙蝠长大了不少。
仙女们很不情愿地又拿了一筐桃子出来:“本来是我们要留着自己吃的,真的再也没有了。”
“多谢几位小姐姐!”陆子清高高兴兴地把这筐桃子收了起来,这下可以每人多吃几个了。
“你等等!”阿依木道,“来都来了,仙翁让你过去一趟。”说着示意陆子清也坐到他的蝙蝠上去。
陆子清的小蝙蝠吱吱叫了两声,趴在陆子清的腰间重新化作蝠玉。
陆子清跳过去坐在阿依木身后,看着阿依木的坐骑,一头纯白色的大蝙蝠,翼展一丈多长,很是羡慕。这蝙蝠的样子非常漂亮祥和,飞起来也很平稳,如同一团云朵,散发着皎洁的光晕。
“我的这个小蝙蝠什么时候才能骑啊?”陆子清问。
“它是靠吸取你身上的厄毒灾病,积攒灵气长大的,且得养呢。”阿依木道,“要不就是你天天中毒生病,养出来一头灾厄魔蝠,要不你就像我一样日行一善,养出来的就是寿喜财蝠。”
“那你骑的这个叫什么品种?”
“我这个是明王蝠,它有千年修为,拉出来的屎都叫夜明砂,没有几百年的道行你就别惦记了。”
这时候场中已经开始了下一个节目,鸿蒙派入场了,整个大殿一片欢呼。许多身上披着兽皮的大汉进入场中,分别显出猿、熊、鹤、虎、鹿五种法相,跳起古朴的舞蹈。每一种舞蹈都对应着一种强横而原始的力量,与自然乃至整个世界都息息相关。
“这是羲皇脉的五禽戏!”陆子清真想好好看看,可恶的仙翁为什么非得这时候来找我说话。
阿依木也觉得很难得,说道:“要不我们先看一会儿?”
五帝宗虽然是鸿蒙派的流派,但是其中许多力量都与其他的宗门分享过。比如霄云派就非常推崇鹤的身姿,山神宗跟虎有关联,琼瑶派跟鹿有渊源,神武门的棍法枪法许多都源自猿的动作,所以阿依木也很想看这场五禽戏。
“那就看完再去拜见仙翁?仙翁不会生气吧?”
“不会,脾气不好怎么当仙翁。”阿依木非常笃定。
只见场中巨大的兽影此起彼伏,代表着大地之上的苍生。对修行者来说,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天地至理,细细品味时妙不可言。巨大的熊影如山升起,虎踞猿飞,白鹤朝天,鹿影一出,山林便开启了一条路通往人间,这便是鸿蒙尹始的景象。
陆子清和阿依木都是武斗爱好者,忍不住站在大蝙蝠上手舞足蹈地模彷起来。这大蝙蝠停在半空中也非常平稳,不会让他们掉下去。
直到五禽戏跳完了,两人才赶紧骑着明王蝠飞向上空,陆子清心里有点打鼓,让仙翁老头等太久了,真的不会生气吧?
瑶池仙境中,巨大的南极仙翁法相正乐呵呵地瞅着两人。由于法相太过巨大,陆子清觉得仙翁的脑门此刻看上去非常有压迫力,令人高山仰止。但是这慈祥的双目里,为什么有杀气呢?
阿依木张嘴就来:“师父,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找了好一会儿!”
陆子清瞅着阿依木,替南极仙翁在心里喊了一声,孽徒!
南极仙翁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没迷路就好。”
陆子清心道,从仙翁的脚下飞到头顶而已,如果这都能迷路,之后还能找到路回来,那一定可以证明这个世界是圆的。
南极仙翁对陆子清道:“陆子清,我们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这次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霄云派的人有资格取代鸿蒙老祖,引领人间么?”
一道极光不知何时已经环绕在四周,隔绝了他们与外界的声音。
“没有吧。”陆子清摇摇头,“谁也不能取代鸿蒙老祖。”
“可五千年的守护终有尽头。”仙翁叹道,“鸿蒙老祖同时以金身守护三千世界,轮回已超过一千五百万年,人间终归要靠自己了。”
陆子清点点头,我明白,老祖已经告诉我了。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