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玩家们听得一脸期待。
然后就是陈嘉彦动都没动,他知道这必然是障眼法,但隐约觉得和九歌相关,所以才冒着被发现之后处死的危险跑到内院。
幸好有其他玩家遇见了偷偷摸摸闲逛的陈嘉彦,把他带到了茅房里。
现在看来,那一时间点,九歌应该正在八姨太身上,所以陈嘉彦才看到了九歌的脸。
这就说明玩家之间必须互相沟通情报,可是,内院和外院能通信的机会有多少?万一陈嘉彦根本不认识自己,他可能就觉得这不过是个很正常的剧情,只有两个人看到的一切串联起来,才是完整的故事。
后来是陈家大少脱下八姨太的衣服,八姨太始终拼命挣扎:“大少爷,我是你母亲,请你自重。”
“母亲?你是我哪门子母亲,你比我还小的,你平时不也总是喜欢跟我说话吗?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心思?”
深宅大院里的大少爷和小妾的故事,言情话本里看的太多,屡见不鲜了。
这个大少爷显然是很没有担当的大少爷,两人正纠缠中,陈老爷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带着陈管家怒气冲冲杀上门来。
虽然他姨太太众多,但是不代表儿子可以给自己戴绿帽子。
陈家大少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此刻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努力把锅全都甩出去:“爹,儿子是一时迷了心窍,是这个女人先勾引儿子的,她还送了儿子定情信物。”
拿出来看,居然是一个精致的木偶人。
木偶人轮廓精致,分明雕刻的是大少爷的模样,八姨太百口莫辩。
九歌总算明白陈老爷口中的腌臜事大约指的是勾引自己的儿子,但这个故事链不够完整,比如这个木偶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不是真如陈家大少所说是八姨太送的定情信物,还有,如果故事里的八姨太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八姨太又是谁,难道就是那个死人吗?
九歌想起她身上的尸斑,想着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一次,七个女玩家只剩下五个,除了九歌,另外两个都是深夜的任务,一个是去井里打水,不知道怎么回事跌到井里,捞上来的时候又只剩下一张人皮,另一个是给大奶奶送点心,但是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等出来的时候,就飘出来一张人皮。
总之这个游戏挺变态的,一定要万事小心。
九歌问起外院的情况,陈嘉彦苦笑一声:“都很惨,我们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任务,十个玩家现在算我还有四个,更可惜的是,有两个玩家仅仅是因为起来晚了没有按照规定时间完成任务,就这么变成了一张人皮。”
九歌感觉头很痛,她隐隐觉得这个游戏的核心应该是在木偶身上。
木偶、人皮,有什么直接关联吗?
她这一次的任务,是给八姨太擦身子,而且是在八姨太和陈老爷欢好之后,子时一刻。
幸好这时候她还没睡着。
而且,在这个年代,下人是不当人的,八姨太婉转承欢的时候九歌就得在旁边看着,可怜她一个死之前连男朋友都没有的黄花大姑娘,在游戏里居然要看一树梨花压海棠这种老牛吃嫩草的龌龊事。
陈老爷肚皮上松弛的皮肤如同层层波纹,让九歌看着头晕眼花。
她开始庆幸,幸好任务是给八姨太擦身,而不是给陈老爷擦,不然她宁可任务失败去死。
陈老爷呼呼大睡,呼噜声震天响,九歌打来热水,看八姨太跑进去,氤氲的水汽蒸腾着那张惨白的脸。
八姨太身材好,皮肤一丝褶皱、肚子上一丝赘肉都没有,光洁得很,别说是男人,就是九歌看了也喜欢。
可就算是泡在水中,她也没有卸下自己脸上厚厚的妆容,反而是身上扑的香粉被水一泡都掉了,水面上浮起厚厚一层胭脂。
“渭流涨腻,弃脂水也。”这是九歌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
粉一掉,八姨太原本的肤色就露了出来,白里发青,青里又发黑,一个斑点一个斑点,看起来非常的糟糕,一按上去都能感觉十分绵软,应该是里面的组织都烂掉了。
洗着洗着,八姨太的一只胳膊居然掉了下来,像一节木头一样浮在水面上。
九歌吓了一跳,她有两个选择,第一,假装没看到。
第二,惊叫,然后逃跑。
傻子才选择第二个方法,九歌很淡定地捞起那节手臂,给她装回去,淡声道:“太太这副身体不大好用了,我知道最适合太太的身体在哪里。”
“哦?”
九歌眼看着八姨太慢慢狰狞的脸露出的尖牙又缩了回去,露出一个非常天真娇憨的笑容:“真的吗?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给你我的腰牌,你可以在府内自由出入,务必要把我的身体找到哦!”
任务结束,九歌长长出了一口气,心砰砰直跳,两手还在发抖。
“九歌,你也太厉害了吧。”交流会上,九歌的小迷妹又冒出星星眼,“这谁能想得到啊,我觉得要是我的话,最多也就是装作没看见,怎么可能想到给她找身体。”
“这也是我的猜测,”九歌皱眉,“因为八姨太喜欢木偶,而且她的胳膊掉了,我想的也是,她死的不甘心,所以灵魂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