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实在是让人心烦。
钱馆长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抓着我的手道:“李阳,卫国不仅是我的学生,我一直都把他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你可不能看着他出事不管。”
缓和了一下情绪,我道:“老馆长放心,这事说起来也是因我而起,卫国也是受害人,我一定会管。”
沈卫国的自作主张,让纹阴师有机可乘,也算是为我挡了一个灾。
黄九道:“这是报复,人恐怕找不到了,纹阴这一块我也不懂,要不把胡文辉叫来看看?”
胡文辉正在筹备去神农架的事,估计抽不开身,何况人家也不是我的人,总不能把人像陀螺一样打得一天转。
犹豫了一下,我拨通了大波妹的电话。
苏家祖坟事过去没多久,我估计猎魔人还留在城里盯梢。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战玲很有标志性的笑了两声问:“李阳弟弟,想姐姐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出来上蹿下跳的画面。
我问:“战玲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战玲笑呵呵的道:“时间嘛,就跟那啥一样,挤一挤总会有。”
要是昨天她这样说,我还听不明白。
不过昨晚我给小翠测心跳的时候,悄悄的挤了挤,那也是深不可测。
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我脸有些发烫,忙道:“我这边遇到了一点事,跟赵家四兄弟有关,你来一趟省博物馆。”
一听和赵家兄弟有关,战玲也严肃了不少,说了一声“马上”就挂了电话。
我收了电话,关了窗户,拉上窗帘。
纹阴不同附身,这玩意纹在身上,就等同于一体。
沈卫国不是赵家兄弟,扛不起阴纹身,被阳气侵蚀,他的身体也会跟着衰败。
要是碰到那种身上有纹身,大热天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多半身上就是纹了阴。
即便是普通纹身,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纹。
街上的小混混喜欢光着膀子,把身上的关公啊,过肩龙什么的展示出来,那也不是纯粹的嘚瑟,而是戾气太重,下意识的就想脱衣服。
而且本来不是那么凶恶的人,带了这一类的纹身后,性格也会发生改变,脾气会变得很暴躁。
半个多小时,战玲打来电话,我和钱馆长出去接人。
回来途中我就把情况简单说了,战玲听完也是眉头微皱道:“赵家四兄弟的魂魄都被我们打散了,怎么还会出现他们的魂气?”
我要是能解释得清楚,也就不用喊她来了。
毕竟解决这些事就跟看病一样,知道了来龙去脉,百分之八九十都能找出解决的办法。
战玲看过沈卫国胸口的纹身,用手轻轻触碰,眉梢渐渐上挑道:“是命灯里的魂气。很弱,但戾气极重,足以要了他的命。”
命灯,是一些大门派里用来监测门中弟子生死的一种灯,只要在灯里留下一丝魂气,人一出事,灯就会灭掉。
而门中的人可以通过命灯寻到出事的地点,用灯里残留的魂气找出凶手。
谁有命灯,谁没有命灯,再厉害的人都看不出来,只能全靠猜测。
当时我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没想到留下了隐患。
黄九道:“要真是这样,只要找到赵家四兄弟的命灯就行。”
我道:“赵家四兄弟已经死了,留着命灯也没用,对方既然用这种方式报复,自然不会留着。”
黄九道:“那就只剩下一种方法,把你的魂纹在沈卫国身上,再把他们杀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