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一招太毒了。
别说一辈子,要是放我身上,半夜都会做噩梦醒来,简直就是一生的阴影。
我几分钟就清空了胃里的东西,都不敢去看,只是喊黄九道:“差不多行了,这梁子结大了。”
黄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敢踹大门,不给他们一点毕生难忘的教训,以后没完没了。”
理是这么个理,可吃……呕。
我忍不住又吐了。
黄九见几人吃的差不多,撤掉了神魂压制。
三人清醒过来,脸都绿了。
但不等他们开口,黄九就道:“吃饱了没?”
三人现在脑子里一定是空白的,觉得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而且这种事说出去……
“啊!我要杀了你!”
十道状元最先崩溃,大吼一声就要扑来。
黄九也不惯着他们,再次启动阵法压制下去。
三人脸上像大染坊,青红白绿紫来回都变幻,咬牙切齿。
只是不咬牙还好,一咬牙,牙缝里那玩意……
“呕!”
即便是阵法,也无法压制他们干呕的声音。
黄九俯身,看着三人道:“没吃饱,那再来?”
说着,他作势还要压制几人神魂。
三人没法说话,但眼神里透出了惊恐,还有求饶的意思。
黄九道:“我松开阵法,你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阵法松开,三人不敢再往前,而且在绝对的恐惧支配下,他们也感觉不到恶心,爬起来就想逃离这里。
毕竟在他们看来,黄九再来一遍的话,简直就是比死还可怕。
事实上,这两个问题的选择本身就是个大难题。
吃屎和死。
换了你,你选什么?
不是真的死了,我想我是无法做出选择。
结果三人都要走了,黄九又开启阵法压制住他们,咧嘴道:“把你们的晚餐带走,这玩意看着恶心。你们只有一分钟时间,一分钟没有清理干净,那就吃完再走。”
话音落,他又放开阵法。
三人像是疯了一样,爬起来伸手就把地上排泄物抓在手里,用衣服把地面擦干净,争分夺秒。
黄九看着三人狼狈的身影,大喊道:“以后吹牛皮就别说什么五岁学剑,也别说什么十岁斩千年老僵了,你们只要说自己吃过屎,吹牛界你们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三人跑出百米,趴路边就吐了起来。
至于他们心里想什么,我就猜不到了。
毕竟这事,只有干过的人才有心得。
但我知道,这次就是十万大山也保不住黄九了。
往后,也不会有人隔三差五跑来闹事了。
黄九恢复本体,蹲在我肩膀上,得意的问:“我这招毒吧?”
“你自求多福!”我跑到一楼拿了瓶水,漱了漱口,拉了根水管过来,准备把地面冲洗了一遍。
黄九无所谓的道:“你信不信,别说报仇,以后他们就是见到我都会跑得远远的。”
我当然不信。
黄九亮着聪明的小眼睛问:“你要是吃过屎,你会让人知道?”
我哑然了。
正常来说,这事说干过的人都是在吹牛。
真干过的人,都不会拿出来吹牛。
还真有可能如黄九说的,今天的事我们不提,外人根本不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至于那三人,他们的修为这辈子都很难追上黄九,想报仇也是遥遥无期。
我道:“那你就应该威胁他们,让他们明天来把大门修好,不然就把事捅出去。”
黄九面善的道:“我可是个好人,威胁人的事我不干。”
……
晚上躺床上,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一直想吐。迷迷糊糊睡到天亮起来,许婉容煮了面条,但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出门溜了圈,找个几个人过来修大门,顺带让他们把前后花园的杂草也清理一下。
快要吃早饭的时候,我电话突然响了,看到是苏一媚婶婶,我急忙接了起来。
电话里,苏一媚婶婶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不少,告诉我二叔今早就吃东西了,能勉强活动。
挂了电话,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虽然没有挨过枪子,但也有常识。
躯干上的枪伤,那可不是前后两个眼那么简单,那可是贯穿伤,中间的身体组织早被造得乱七八糟了。
所以吃东西我可以理解,但现在就能活动,有些夸张了。
我担心会出什么变故,交代了工人一声,喊上黄九和许婉容就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