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没有意见,我道:“那就各做各事,发现什么就喊一声。”
随即,我和黄九朝黄河边走去,途中我关了手电,开了灵眼。
往前二十来米,黄泥河滩下就是滔滔黄河水。
如果说滚滚长江,是流不尽的英雄血。
那滔滔黄河,就是诉不完的九州传说。
千百年来,先民的祭祀,让黄河一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现代的人,也只能是从有限的信息里,去叵测当年的事。
黄泥泥烂湿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掉到河里,我在离水面三四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站在岸边,水汽扑面,冷冰冰的,我深吸一口气,开启了第二层灵眼,但还是看不到河底的水脉。
灵眼开到三层的时候,翻滚的河水才消失在视线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俯卧的黄龙。
龙头,正好在前方水域之下。
黄龙的龙口处,一片幽暗,宛若一个黑洞。
我目光触及那片幽暗,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从风水上来说,这是一个龙口衔珠。
只不过那“珠子”极为诡异,不像是风水气场所生。
我继续开启灵眼。
龙口处的幽暗渐渐淡下,里面的东西就要被我看穿。
但就在这时,那团幽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醒来,猛地睁眼,朝我看来。
我看不到它的眸子,却能感觉到那实质般的视线。
恐惧,瞬间席卷全身,吓得我急忙闭了灵眼。
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我才从恐惧中挣脱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黄九忙问:“看见什么了?”
我道:“龙口衔珠,但那颗珠子不是地脉之气凝聚,似是某种力量凝聚。”
黄九问:“某种力量,能不能准确的描述一下?”
我大致形容了一下,但也只是外形,至于那种恐惧,我表达不出来。
它直入人心,散于虚无。
我接着道:“黄龙逆流而上,虽然没动,但好像是想推珠而行,很奇怪。”
黄九道:“这里的下游是营东市,黄河的入海口。”
黄九想说,黄龙很可能是从海上进来。
但这里距离渤海五百多公里,别说左道然,就是他师父葛怀安出手,也不可能把水脉挪得那么远。
毕竟移山倒海,也要有脉可寻。
黄河虽然是九州最大的水脉之一,但根基不可能一直延绵不断。
但凡中间有中断,神仙来了也难移。
我说出来,黄九眯着眼睛道:“现在的人做不到,不代表古人就做不到。黄河龙棺只是二十年前被发现,不是二十年前才出现。”
我沉默了。
泱泱九州,多少秘密在沧海桑田中随浪花翻滚,最终沉入历史洪流。
但灿烂的文明,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可惜。
我们这次没有带水下装备,否则我真想下水一探究竟。
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好奇心可以害死猫,同样能害死人。
水下的东西,不是我能染指。
我猜测,当初的那口龙棺,可能就葬在龙口附近。
真龙口中物,不是帝王,就是反贼。
如果是反贼,还是必输的那种。
因为用风水相形来解释,龙口之物,如掌中之物。
逃无可逃。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毕竟现在的龙口,有一团黑色的能量汇聚。
龙棺和水脉黄龙,或许是两件不相干的事。
我也希望他们是两件事,否则这一次的任务,我估计没人能完成。
“李阳!”
远处传来张子然的喊声,他们似乎是挖到尸骨。
我急忙赶过去。
胡海他们也从四周聚了过来,看样子他们没有什么发现。
这也不奇怪,二十年过去,地面上很难留下痕迹。
郭开一身泥污,看来挖骨这活,他一人包圆了。
土坑边上,散落着一具骸骨。
张子然用棍子拨弄,把尸骨摆弄出人体形状。
尸骨,无头。
张子然道:“看来当年那个传闻是真的!”
他故意只说一半,想让我问他。
只要我开口问,他又能找到存在感了。
不过这事我早就知情。
我扒拉了一下尸骨,颈骨的断口光滑,的确是刀斧所为。
但尸骨早已化为白骨,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我拿过郭开手里的铁铲,寻了一个地方就开始挖。
往下挖了一米左右,挖出两大一小三具尸骨。
但检查下来,同样没有发现。
我拍了拍手上黄泥,纵观周围,气场虽然紊乱,但也不是什么大凶之地。
看来,是我想多了。
要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