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预备蒙混过关低垂眼睫,轻轻摆了摆头。
上官冽戏谑一笑说道:“温迎小小年纪记性竟然这么差吗?需要孤给温迎一点提示吗?嗯?”
温迎俯头不语,一道掌风袭来,上官冽的大掌落在温迎的薄唇之上。
上官冽冷冰冰严厉道:“怎么,哑了?说话!”
温迎长睫翕动,声音轻颤回道:“回君上,君上曾经下令等奴婢耳后烙痕痊愈时要在君上名讳上刺入墨青。”
上官冽厉声斥道:“今后休想在孤面前蒙混过关!孤看是将你养得太过于骄矜散漫,不知规矩!”
温迎不情不愿回话,“是。”
上官冽端视着大内官将他要的银针烛盏以及墨青放置在桌案上,立即挥了下手把大内官遣了下去。
上官冽不容分说将温迎的头按在他双腿上,拨弄开温迎的青丝露出冽字的烙印。
上官冽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会儿孤刺入墨青时,休得乱动。烙印之痛你都受下来了,刺青不会多痛。”
“君上……我不……”温迎内心十分抗拒。
刺上墨青不是痛与不痛的问题,而对于温迎是太过于耻辱之事。
上官冽脸色一僵猛抽了温迎一巴掌,“在孤面前,胆敢说不!还敢自称我!明日自去训诫嬷嬷处领三十下嘴巴子!”
温迎眼角缓缓滑落出一滴泪水,温迎认命的缓缓闭上了眼眸。
上官冽瞧着自己双腿上的小人,被迫乖顺的可爱模样大大取悦了他。
上官冽用手捏起一根银针在烛盏上烧得通红,用银针蘸取上墨青,在温迎耳后的烙印的冽字上面一针挨着一针刺扎。
耳后的皮肤只有薄薄的一层,上官冽用银针刺入的很深,针针刺入后拔出都会冒出一个小小的血珠,痛得温迎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几欲落泪。
用了小半个时辰,上官冽才完成了他的刺青大作,他像是极满意自己的手艺,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温迎,你想看看你耳后的刺青吗?”
温迎当然不想看这个刺在她身上耻辱的标记,咬着唇心中暗恨没有回答。
上官冽站在温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想看就不看,反正这个刺青要跟随你到死,今后你有得是机会看到它。”
宣贞二年,除夕。
晚间上官冽在乾清殿大宴群臣,过了子时才会回宣明宫。
大年夜,上官冽也不准温迎休息,命她今日要做好一个新荷包给他。
温迎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一针一线给上官冽赶制着新荷包。
她吃过晚饭,一刻未敢休息做着荷包,俯低头做工的时候大了脖子酸楚的厉害,她抬手轻轻捶击了两下。
她听到有脚步声进到了她的小套间,她抬头一看是一个侍卫打扮的陌生男子。
温迎警惕的盯视着眼前的男子,刚要出声询问。
男子伸手捂住了温迎的嘴,温迎惊得睁大了双眼,奋力挣脱开男子的钳制刚要大声呼喊。
男子压低声音对温迎说道:“迎儿,莫要叫嚷,把他人引来,我是萧简啊。”
温迎听后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仔细审视起面前男子的一张脸,“你怎么会是萧简?”
“迎儿,我真的是萧简,你看这是那一年咱们去到别苑你遇到了毒蛇,我为了救你被蛇咬的伤口。”男人快速翻起袖口将手臂上的伤痕展示给温迎看。
温迎依旧半信半疑继续问道:“你的脸根本不是萧简。”
萧简耐心向温迎讲述起原委,“上官冽将我全家灭门,我逃到了大韩国,遇到了一位能人异士帮我容了这张脸。也就是因为有了这张新的面孔,我才能入王城见迎儿啊。”
眼前男子对温迎说话的声音,和以往一样质地温润轻缓柔和,让温迎对于他就是萧简又多信了几分。
萧简高扬起脖颈用指着自己的胎记,说道:“还有我脖颈处有个新月形状的胎记,迎儿最是熟悉。”
温迎看到萧简的新月胎记确信眼前之人就是萧简无疑了,这么多日在上官冽那领受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上心头。
温迎手捂着嘴,水汪汪的杏眸紧闭,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角簌簌落下。
萧简上前一步将温迎搂入怀中,心疼地说道:“对不起迎儿,我来晚了,让迎儿受了这么多委屈。”
温迎将头扎在萧简怀中听着他强劲心脏跳动的声音特别有安全感,委屈地抽泣道:“多少次我在睡中梦到简哥哥找寻我,救我离开。不曾想今日我终于梦想成真了。简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一日都不想待在上官冽这个魔鬼身边了。”
萧简掏出自己的巾帕替温迎擦净了脸上的泪,温声劝道:“迎儿,我估计再过一会儿上官冽就会归来,咱们说话的时间不多了,你要认真听我说。”
“我此次冒险入王城就是要将你救出去,只是咱们跑出去前我要先替你将温栩救出来。上一次上官冽带你去见温栩我就跟在你们后面,我本想等两日再去宅院将温栩带走,没想到上官冽为人如此警觉,过后我再去到那所宅院时他早早将温栩转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