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后眸中噙着泪光手捂着嘴,不可置信地说道:“嬷嬷她竟然还活着?我当嬷嬷她已不在人世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老天保佑,重要的亲人都还在。只要是活着就总会有再相见的那一日!”
温迎知道魏嬷嬷对于燕后而言等同母亲的角色,“母后请放心,我会照顾好魏嬷嬷。我也相信总有一日母后一定会再见到魏嬷嬷的。”
燕后忧心忡忡地问道:“那迎儿你呢?可要如何摆脱上官冽?如果你逃离了上官冽,两个孩子又要如何?”
“上官冽目前正在攻夺大韩。此战一但胜了,他便是这天下之主。上官冽生性凉薄,拉拢慕容家主为他攻夺大韩出银钱出能人异士。大韩一但如愿收入上官冽的囊中,他许就会立马夺奚天门杀慕容家主。”
温迎叹息道:“我既然受了奚天门和慕容家主的恩惠,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慕容家主死在上官冽手上。”
燕皇颔首道:“确该如此,可迎儿你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扯入他们的纷争中,怕是想自保都难!”
温迎言,“我想唯独让栩儿亦或是子承登上君上位,才能保慕容家主和奚天门无虞。”
燕皇连连摆手,忙道:“咱们大燕已然亡国,大燕皇子登位也无人会信服。迎儿还是想法子让子承登位,这样你便是大宣最尊贵的圣后,日后再无人敢欺迎儿!但子承刚刚一周岁,看来还得让那畜牲上再多活几年。可这样一来,奚天门少主还是有被上官冽斩杀的危险。唉,真是不好办!看来为今之计只得委屈迎儿从中周旋了!”
温迎刚要再开口说话,门板被拍响,紧接着慕容天澈的声音传了进来,“长公主时候不早了,咱们该离开了!”
温迎一听这么快就要离开父皇母后,瞬间又哭得支离破碎,喃喃道:“不!我不走!我要与父皇母后日日在一起!”
燕皇燕后又如何舍得温迎,但他们知道温迎必须离开。
燕后又一次紧紧将温迎搂入怀中,“迎儿乖!不要让奚天门少主难做!父皇和母后都会好好的等迎儿将我们解救出去!迎儿你独自在上官冽身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温迎用力的摇着头,哭着说道:“不!我与父皇母后三年未见,如今只见了短短半个时辰就又要分开!我不要与父皇母后再分开!”
燕皇也忙劝道:“迎儿听话!快快与奚天门少主离开!我们一家人必有团聚的一日!”
燕后狠下心来,拉起温迎的手走出房间,看向慕容天澈说道:“少主,你快带迎儿走!麻烦少主日后多照顾迎儿几分!”
慕容天澈拱手行礼恭敬说道:“是,请燕后放心!在下必护长公主周全!”
燕后一点头,“嗯!你们快走!”
慕容天澈拉着温迎就走,温迎淌着眼泪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望着站立在台阶上的父皇母后,直到最后再也看不到了!
慕容天澈领着温迎回到后院,黎叔迎了上来,“房中燃尽的迷香烟灰我已收拾干净,绝无留下破绽!请少主和长公主先出门,我从里面将院门锁了,再翻墙出去。然后咱们速速离开!”
慕容天澈压低声音说道:“黎叔有没有将刚刚见到咱们的丫头了结了,以防她明日清醒过来胡说!”
黎叔低语道:“不必,好歹也是一条性命!我们没有破绽留下来,那丫头只会认为自己昨夜是做了个梦。请少主长公主先出门!”
出了宅院,黎叔与慕容天澈依旧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护着温迎往杨树林奔去。他们三人与大壮汇合,通过地道出了初阳城。
当他们一行四人爬出洞口,就见等在入口处的慕容雪衣面上呈着焦急之色,“哥哥二妹你们怎么才回来,我都要急死了,生怕你们是在初阳城中被上官冽的守卫发现了!”
黎叔笑着说道:“有你黎叔我跟着少主和二小姐,雪衣你有什么可害怕的。摆明信不过你黎叔是不是?”
温迎道了声抱歉,“对不起让姐姐担忧了,都怨我,一时不舍离开,因此浪费了时间。”
慕容天澈说道:“二妹何必自责,人之常情,我们都能理解。咱们还是先回去。”
慕容雪衣搀扶温迎上了马车,大壮负责驾车,慕容天澈和黎叔骑在马上走到前面,大壮挥动马鞭马车车轮转动起来,马车徐徐前行。
马车中,慕容雪衣将披风披在温迎肩头,“夜里风凉,长公主莫要让冷风扑了。”
温迎轻浅笑道:“夜深更重,让雪衣也陪着辛苦半宿。”
慕容雪衣回道:“长公主此行平安顺利就好!其他的皆不重要!”
此时温迎听到似有极轻微的婴孩啼哭声传入马车,可这深夜里怎会有婴孩在路边哭呢,温迎一时都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温迎静心凝神仔细聆听,果真听到有婴孩的啼哭声。
温迎对慕容雪衣说道:“雪衣你听到了吗?似有婴孩的啼哭声。快让大壮停下马车。”
慕容雪衣听温迎如此说,立起双耳认真听了起来,“嗯!还真是有孩子的啼哭声。”
慕容雪衣前探身体拍了拍马车门,对驾车的大壮说道:“大壮!快停车!”
大壮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