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途中,慕容天澈替代了马夫亲自为温迎和慕容雪衣驾起马车。
慕容雪衣心烦意乱的对慕容天澈说:“哥哥,温迎得的是病疫,肯定是暂时无法回到王城去。难道要让杏如一直装扮温迎下去,我是怕用不了多久上官冽就会发现杏如是个替代品。到时候上官冽管咱们要人可怎么好?”
“雪衣这些事不用你考虑,我会入王城告诉上官冽,皆因温迎心情郁结,你为了让温迎舒心带她去远郊的庄子里住了几日。如今温迎不幸身为病疫,不宜回王城,温迎暂时留在心园中医治。为保全温迎名声,让杏如继续留在王城中装扮温迎。”
慕容天澈心绪不宁,继续说道:“雪衣,你现在给我一句准话。你有没有把握将温迎医治好?需不需要我派人将你师傅寻回来?不管怎么样,温迎她不能有事!”
慕容雪衣叹了口气,“我知道哥哥担心温迎。但哥哥该知道温迎得的不是普通病疾,而是让人谈虎色变的病疫,把握我是有几分,但不敢保证能将温迎医治好。至于师傅外出云游已有三载,她不想回来谁都难寻到她。不过哥哥派人去寻一寻师傅也好,师傅在的话把握能多上几分。”
慕容天澈听后急得猩红了双目,声音又高了几分,“什么!雪衣你说你只有几分把握能医治好温迎!不行!我告诉你,你莫想躲懒!我要温迎活着!温迎她必须无事!你听到了吗!”
慕容雪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哥哥你这是关心则乱,我不怪你!可是你如此除将自己急坏了以外,对温迎毫无益处。请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温迎!”
慕容天澈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久久未舒展,“我只想知道温迎这是从那里染上的病疫?难道是燕皇燕后?不好!我还是派人回去给黎叔传信,真要是燕皇燕后有个好歹,即使雪衣医好了温迎,温迎她也活不下去啊!”
比之慕容天澈的焦躁,慕容雪衣反而冷静不少,“我认为燕皇燕后该是无事,一则他们被囚禁在初阳城从不接触外面的人,怎会被染上病疫,二则病疫传人极快,若是初阳城中有了病疫,黎叔那边离得初阳城那么近自然也会被染上。黎叔他们无事,所以应该不是燕皇燕后。”
“不是燕皇燕后,那会是……”慕容天澈想到了什么,蓦然瞳孔一震高呼道:“那一定是温迎发善心道路边捡到的那个病儿?离别那日温迎不放心那个病儿,亲去看望临走时候还亲吻了下那个病儿的额头!我真是该死,当日应该阻止温迎与那个病儿有亲密接触的!”
慕容雪衣听后细细回想了下,她为那病儿检查身体的时候,病儿并没有高热身体也无红点。自然有可能那个病儿出现症状慢,她检查的时候病儿还未发病。
不过就目前情况看,那个病儿身上带有病疫染给温迎的可能性最大。
慕容雪衣急忙说道:“哥哥,你快派人回去告诉黎叔,速将那个病儿和伺候病儿的丫头婆子,外加抱过病儿的大壮全部隔离起来。让黎叔在宅院中熏上艾草,每日用烈酒洗手。切记,莫让病疫传播出去!”
“好!我知道了!”慕容天澈对身边骑马的随从吩咐道:“你速回去告知黎叔,那个捡到的病儿怕是身染病疫,与病儿接触过的人都要隔离起来。让黎叔他们最近也不要出门,不能让病疫传出去。再有告诉黎叔,大壮抱过那个病儿,故此延挖地道之事暂缓,万不能让病疫进到初阳城中。”
“是少主!”随从将马匹掉头往回飞奔而去。
慕容天澈问道:“雪衣,你也抱过那个病儿,你会不会也被染上了病疫?你若是身染病疫倒下了,还有谁人能为温迎医治,那我是真要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慕容雪衣听到慕容天澈根本不是担忧她染上病疫会有危险,而是怕她生病倒下去了无人能医治温迎。
慕容天澈心中眼中只有温迎一人,慕容雪衣心中感伤萦绕。
慕容雪衣嘴边扯起一抹苦笑,自嘲道:“我倒是巴不得也被染上病疫,回去心园中我配出来的汤药,我先喝下去自当是为温迎试药,温迎还可以多一重保障!”
慕容天澈又怎么会听不出慕容雪衣的不悦,“傻妹妹,我做哥哥的又怎么会不心疼雪衣。温迎和雪衣一个都不能有事!到时你们需要什么药材配药告诉哥哥,就算是再珍贵的药材哥哥都会给你们寻来!”
慕容雪衣听到慕容天澈还是关心她的,心中一暖,“谢谢哥哥关心。唉,若真是那个病儿身染病疫怕是这一次难扛过去了,必竟他才有几个月大,如何能对抗赢凶险异常的病疫。怕是温迎大愈后,听到病儿没能活下来要伤心了。”
“温迎自己因为救下个病儿受了这么大一场罪,还要替那个病儿伤心?那日不救下那个病儿,温迎也不会被染上病疫。”
慕容天澈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唉!温迎的善心怎么总会为她招来祸事。温迎从前因为善心数次为上官冽解围,最后就换来个上官冽的恩将仇报!如今救下个病儿,自己命都要搭进去了。我是真希望以后温迎能少点善心待人!”
慕容天澈将温迎护送进了心园之中,为保温迎名声,慕容天澈独自进入长安城回到自己的静园,装扮刚刚押送完粮草归来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