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应道:“是,少主,奴才这就去安排!”
管家感到惊讶,少主向来尊重菩萨,却是从不会去求菩萨拜菩萨。看来今日为了病中的长公主,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慕容天澈到了安置温迎的寝室门外,向在寝室内医治温迎的慕容雪衣说道:“雪衣,温迎她如何了?高热可退下来一些?我刚刚从王城回来,目前温迎的情况同上官冽已经交待清楚,你只需安下心来尽心医治温迎。”
慕容雪衣声音略带疲劳,“温迎的高热一直退不下来。我很是心焦,这么烧下去可要不好!”
慕容天澈一听,急得搓起双手,“这可怎么好!你不是喂温迎喝下一碗汤药,这么看来你的药方没效果啊!不能总是这样高热,先想办法降下来一些温度也是好的!我去起冰来,敲碎了给你们送进去,你先给温迎镇镇额头去去温!”
慕容雪衣说道:“用冰不好,不如哥哥让他们送进来些烈酒,我用烈酒给温迎擦擦手心额头,希望能降下来些温度。药方有一味药我实在是拿不准不敢下。医治病疫的一个方子,我记得几年前曾在哥哥的书阁中的一本古籍医书中见过。只是时日有些久了,我一时间想不起那本古籍医书的书名。”
慕容天澈愁云满面,“我书阁中的书册有近一万册,将书阁中的书册全部查找一遍总要几日时间,我怕温迎她实在是等不起!”
慕容雪衣哀叹道:“唉,我从未医治过病疫的患者,这方子差的一味药,我是有些拿不准。”
慕容天澈一副情急的神态,跟着忍不住责备起来,“你师傅也是出去云游三年也该回来了。如今用到他的时候,却是难寻他!真让人心焦!雪衣,你先想办法稳住温迎的情况。我这就将识字的奴仆都召集起来,跟我去书阁翻书册,不吃不喝不睡也要将那本书尽快给你找出来!”
回到静园,上官冽领着众奴仆到了书阁,“你们先将书阁中的医书全部都分拣出来。然后一册一页认认真真给我找寻治疗病疫的方子。时间紧迫,没寻到病疫方子前谁也不许休息!”
众奴仆异口同声回道:“是,家主!”
静园书阁中的灯烛一夜未熄,可惜医治温迎的方子还未寻到。
慕容天澈熬红了双目,面前的书案上满满当当累着书册,他每一册每一页都认真的翻看,生怕将方子漏过去。
陪着慕容天澈一起查翻书册的众奴仆也是困累不堪,可家主都没叫困嚷累,他们如何敢说。只得努力打起精神继续翻阅书册,期望翻到的下一本书册中就有家主要找的方子。
上官冽听到今日慕容天澈告假未来参加朝会,生怕是温迎情况不好,整个朝会他都是心亦不安。
上官冽匆匆将众臣打发退了朝会,回到宣明宫换了身常服,打算到心园去瞧瞧温迎。
奕竹突然现身单膝跪在上官冽面前,禀告道:“属下叩见君上,鬼谷谷主有书信传来。”
上官冽展开书信,瞧了一眼神情瞬间肃穆起来,“谷主说初阳城宅院中伺候的一丫头来报,一日深夜她似在后院见到三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但第二日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后院院门也是从里面锁着的。一时让她难分辨是真实的还是她做的一个梦。三人?难道温迎离开的几日是慕容天澈慕容雪衣陪着入了初阳城?”
奕竹道:“属下以为长公主入初阳城可能性不大,初阳城值守最为严密。奚天门的人就算再有本事也难进初阳城。”
“嗯,谷主亲自入初阳城中每一处都仔细查了一番未见异常。燕皇燕后也未有什么异样。”上官冽蹙了下眉说道:“孤从未想将燕皇燕后还存活于世的消息隐瞒温迎。只想等到合适的时机告诉温迎,然后陪着温迎去看望燕皇燕后。如今的情形燕皇燕后只有待在初阳城中才是最安全的,慕容天澈的奚天门也难护住他们。只是温迎她不会理解孤的苦心!”
奕竹言,“属下以为等到真相揭开的那一日,长公主定然会感激君上。”
上官冽挥动了下手,“行了,你先退下。给鬼谷的谷主传个信,让他们继续严密看守初阳城,力保燕皇燕后和两位皇子的安全。发现异常情况速来上报。”
奕竹应道:“是,属下领令。”
上官冽到了心园,被拦在安置温迎的寝室门外。
上官冽站立在门外向寝室大声问道:“温迎她如何了?身体可有些好转?”
在寝室内照顾温迎的慕容雪衣回话道:“回君上,长公主高热稍稍退下来一些。君上身体贵重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还请君上不要再入心园探望长公主。”
上官冽声调中满是焦虑,“一日一夜,温迎的高热竟还未退下去吗?任由温迎这样烧下去,她人哪受得了啊!”
慕容雪衣向上官冽说明情况,“医治长公主的药方还差着一味药,我记得我曾在哥哥书阁中看到一本医书中记载了一个医治病疫的药方。哥哥昨日就回到静园在书阁中找寻治疗病疫的药方,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上官冽听后忙说道:“难怪今日慕容朝会告假了。那为何找寻一夜慕容那边还未有消息传来。孤这就入静园去问问慕容。你好好照顾温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