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不疾不徐地说道:“上官俞安刚满两岁就能心狠到将小猫小狗玩虐至死,还想做储君日后登君上位?那得问一问帮上官冽一统天下的有功之臣们答应不答应!白家一枝独秀太久了,如今白逸一死,怕是之前被白家强压一头的各位大臣该站起来了。不过嬷嬷担忧也有道理,为了保全咱们和慕容家主,这储君位必须是咱们子承的!天道好轮回,上官冽夺了咱们大燕,如今也是他该给咱们还回来的时候了!”
魏嬷嬷忍不住感叹道:“如果子承做了储君,怕是长公主离开王城的可能性就不大了。长公主不可能放心将子承一人留在王城中啊!长公主要如何择选都是难啊!”
“上官冽夺了大燕占了王城,这里就再不是我的家了,这三年来我被迫囚在王城中这日子我过够了。我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温迎道:“太晚了,嬷嬷也快去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白静好听到父亲在战场上中了毒箭危在旦夕,后上官冽赶去支援,她本还奢望父亲能挺过这一劫。可没过多久,白静好等来了却是父亲的棺椁。
白静好悲痛父亲病逝的同时,更悲痛自己,她父亲这一去,她知道今后再无人在她身后给她撑腰。
白静好清楚她父亲的死算是为国捐躯,父亲是大宣一统天下的重功之臣。她要利用好这一点,请她的叔伯们上折子,向上官冽施压让上官冽立俞安为储君。
上官冽在大韩身受刀伤昏迷数日的信息,早已不胫而走传回大宣。
上官冽回到大宣后,众大臣纷纷上折子,请上官冽早日立下储君。
这几日的朝会上,众大臣因为立储之事,当着上官冽面前争个脸红脖子粗。
反观,坐在龙椅上的上官冽及一侧站立的慕容天澈最为淡定,像是置身事外一心看好戏的人。
一位拥立上官俞安为储的白氏族人,情绪激昂地说道:“白大将军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值得我等敬佩。白大将军死前唯独一个心愿,便是看到君后所出的小皇子立为储君,可惜白大将军闭眼之时也未能如愿。君后所出的小皇子,本就是占嫡又占长,一出世本就是储君。这还有什么可争论的吗?”
一位年纪极长,对白家积怨已久的老臣慢悠悠地说道:“君后所出的小皇子,占嫡又占长?这不尽然吧!君上归来,第一件事便是册封了瑶华宫的温迎为从后,位同君后。从后所出的小皇子那便也是嫡皇子,而且早有定论从后的小皇子是先与君后的小皇子出世的。按照这位大臣所言,占嫡又占长的可是从后所出的小皇子喽。故此从后所出的小皇子理应是储君才是。”
“您老也说了,温迎不过被封为从后,何为从?左为从,右为尊,她温迎如何能与君后比肩,温迎生下的皇子自然也比不过君后生的皇子。再者温迎都没行册封礼,我看这从后也做不得数!您老这么大岁数了,是收下了温迎给的多少好处,这么替那对母子说话!我看就是为老不尊!”
老臣听后气愤的吹起胡子瞪起眼睛,怒喝道:“你满嘴里喷的什么粪!你们如此拥立君后出的小皇子,不就是为了保住你们白家的荣华富贵吗!在这儿装什么无私无求!君后所出的那位,小小年纪残暴异常,如何能成为储君,日后登君上位。他要是做了君上,谁惹了他一个不高兴,还不将人脑袋给砍了!如果君上坚决要立君后所出的小皇子为储君,请恩准老臣告老还乡,老臣能力有限伺候不了这样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