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侧头对若容若凡吩咐道:“你们好好将迎瑶和子承带回瑶华宫。”
若容轻声应道:“让若凡护送小公主和小皇子回去。属下怕她们会对从后不利,属下留下。”
温迎微微颔首,“好。”
温迎看着若凡领着两个孩子离开,才望向温兮冷冷地说道:“温兮你有任何不满自去找君上诉求,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温兮还未做回应,江樱雪面向温迎双膝触地跪了下来,哭声求道:“从后,之前妾对从后多有不敬都是妾的错。妾愿意承受从后恩赏的一切责罚,只求从后替我们向君上求个情。我们都是君上的女人,君上不能舍弃了我们而不顾啊!我和妹妹就算是回到家中,江氏家族也不会容下我们,等待我们姊妹的只有一死了!”
温迎语调轻缓,眉眼微微上挑似是在回忆往昔,“犹记得那时江才人是贵嫔时,因在王城中最得圣宠,正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之时。我不过入合欢宫替君上给贵嫔传个口信,不知为何惹怒了贵嫔。贵嫔就命宫中的宫婢拿银针对我施了针刑,那银针刺入我皮肉的滋味我如今都不曾忘记。”
“既然江才人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请求我的原谅。我没有不应下的道理,可惜江才人没有提前告知,我也没能提早替江才人预备下银针。便只能委屈江才人受用我的金簪代替银针了,只金簪的簪头定是比银针的针头粗上不少。江才人一会儿要是疼了,只管叫嚷不妨事的!”
温迎说完,抬手将发间戴的一支金簪取了下来,丢在了江樱雪面前。
江樱雪看着自己面前金光闪闪的金簪直接傻了眼,她刚刚同温迎说任由温迎责罚不过是客套话,她坚信以温迎的性格不可能会真的责罚自己。可如今看来温迎要来真的,这么粗的金簪刺进自己的皮肉,自己哪里受得了。
江樱雪吓得直接结巴了起来,“不……从后……我不是……不是……”
温迎转头对若容吩咐道:“若容记住要好好伺候江才人。当初江才人赏了我背脊十针,看在江才人已然知错的份上,利息我便不同江才人讨回了,不多不少还江才人十针便罢。”
若容高声应道:“是,属下领从后令。”
若容拾起地上的金簪,向跪在地上的江樱雪而去,江樱雪见若容靠近如见鬼魅,爬起身来就要跑。
若容怎会允许江樱雪在自己面前跑掉,抓住后领又将江樱雪按倒在地,“江才人跑什么?明明是江才人自求从后责罚,怎么又要跑?可见江才人心不诚啊!属下劝江才人一句好好配合受罚,不然属下下手没轻没重怕是会重伤了江才人也未可知。”
江樱雪大声哭嚷起来,“不!那么粗的金簪你们是想刺死我!我受不住的啊!”
温迎嘴角冷笑,神色有些阴沉,“当初我也是受不住,你不是还是让我受了!我从合欢宫出来一时想不开跳进了御湖之中,差一点就活不下来。因此,你今日无所说什么,金簪刺入皮肉十下你都要受!这是你欠我的!不光是你,而是你们所有人从前让我受的种种,我会一样一样的向你们讨回!”
温迎变化之大出手之狠戾,让温兮站在一侧吓得身体控制不住微微颤抖,再不敢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