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君上要将我们一个个的轰离王城,究其原因还是为了你。我没有了清白身,即使回到母妃身边,等待我的也是要进到庵堂去修行。温迎,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
温迎轻蹙起了眉心,左右摆了摆头叹道:“温兮你自己的人生,我没有兴趣毁与不毁。如今走到这一步上,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当初还不是你攀龙附凤,心甘情愿做君上的温嫔。现在你又怪得了谁去!”
温兮膝行上前一步,双手抓上了温迎的手,告哀乞求道:“嫡姐,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不想下半辈子与青灯古佛为伴,那样也太清苦了,我受不了的我定会疯掉。嫡姐,你不用与君上说出求这个字,你只需略略帮我说句话,君上肯定会听。我保证以后乖乖在邀月宫中待着,绝不出来碍嫡姐你的眼,更加不会与嫡姐去争君上的宠爱。嫡姐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温迎大力挣脱开温兮的手,温兮一下失去平衡跌趴在地上,“温兮你听好了,我现在正式回答你。不好!我不会帮你!你出不出这王城皆与我无关,我也不稀罕争你嘴里提及的宠爱!再有温兮你从前连同君后和江氏两姊妹欺辱我的事,我是要向你讨回的!”
温兮听到温迎拒绝了自己的请求,自暴自弃的哭闹了起来,“那时我不配合她们欺辱你,我就要被她们欺辱,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那时君后及江氏两姊妹身后的母家,均是君上要极力拉拢的对象,我如何敢得罪她们!我虽做了君上的温嫔,说到底不过是同你一样的亡国公主,我只能如履薄冰小意奉承君后及江氏两姊妹。我的日子一直也不好过啊!”
温迎冷笑了一声,“我没有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刚刚就说了,这一切皆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同我说不着你的日子好过不好过。我倒是记得当日在这御湖岸边,你将你手腕上戴的米珠手串揪折了绳线,米珠撒落一地,你撺掇君后命我跪在地上将米珠一一拾起。这事你可还记得?”
温兮瞪大双眼,眼底泛起一抹惊慌失措,“嫡姐你要做什么?难道你也要责罚我不成?责罚我跪地拾珠?不!不!我不行,我受不了疼!再说那是君后让你拾的与我无关,你不能算在我头上。你不能看我好欺负就责罚我,有本事你去责罚君后!”
“我不是说了一个一个慢慢来!谁让我今日见到了温嫔及江才人江美人三人。”温迎浅浅一笑说道:“再说我可不是要责罚温嫔,温嫔不是说不想离开王城不想离开君上吗?那你就做事情来感动君上不就好了。我呢,给温嫔出个好主意。马上君上的生辰便到了,不如温嫔去到佛苑跪在佛祖面前,为君上去拾佛米,为君上积福增寿。君上知晓后定然感动温嫔的用心,许就将温嫔长长久久的留在身边了。”
温兮心中暗恨道,温迎此举不可谓不高明,为君上拾佛米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真真算得上是罚中带赏,赏中夹杂着罚。拾佛米要跪在佛祖面前,念一声佛,然后在一整碗的米中拾出一颗好米,如此循环反复,全部挑选完毕至少要跪上二个多时辰,是个折磨人的细碎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