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听后哭得更伤心,泪珠频频坠落眼眶,顷刻浸湿脸颊,“你们都说花容这是好了很多。那之前的花容岂不是更惨。花容又做错了什么!萧家为何这样狠毒,将花一样的女子,生生折磨成这样!”
上官冽连连叹了数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同温迎再说些什么。
温迎突然间的大哭,让花容很是害怕,一撇嘴也跟着哭了起来。
骆清亦忙道:“长公主情绪太激动了,花容姑娘会受到长公主影响。不如君上长公主先请回吧。也请君上长公主放心,我会好好安抚花容姑娘的。”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影响到了花容。请清亦好好照顾花容。”温迎抬手抹掉了眼泪,转身快步出了望月阁。
上官冽嘱咐了几句,也出了望月阁去寻温迎。
温迎独自站立在连接水榭的木桥上,再不压制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着。
上官冽来到温迎身后,伸出手想从温迎身后抱住她,可又怕温迎会不喜,旋即狼狈的将手又放了下来。
上官冽蹙眉哀叹一声,“我知道迎迎见到花容会伤心,但未想到迎迎会伤心如此。我将花容从萧家解救出来的后三日,我无法闭上我的双眼睡觉,皆因一闭眼眼前就现出,花容一身屎溺被囚在铁笼中凄惨情景。”
“迎迎你是不知道,萧家一心就是想让花容死,他们将囚禁花容铁笼上的锁芯堵死,显然是要让花容自生自灭。我时常想想都会后怕,若是我再耽搁两日去救花容,她还能有命等到我吗!”
温迎声音哽咽道:“花容原是王城中长得最好的宫娥,谁见了都要忍不住夸上她一句长相美。如今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你们确定让她恢复心智是对她好吗?花容到时候能接受自己现在的容貌吗?”
上官冽轻轻笑着说道:“迎迎不是一心要揭开真相,才好离我而去吗?如何今日因着心疼花容,连还自己清白都要舍弃了?迎迎若是不想揭开真相,再不离开我了,我会很高兴。”
温迎语气清冷,“一码归一码,我与你之间的问题,怎可去伤害花容。揭露真相对我而言是很重要,但若是会对花容造成二次伤害,这个真相我不要也罢。反正清者自清,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真相只有这个。”
上官冽叹了口气,嗓子干涩,“迎迎,其实真相对我而言已然不重要了,我信迎迎该是做不出将花容当成礼物送人之事。”
“我奶母临终前,死死将花容的手按在了我手中,求我此生一定帮她照顾好她唯一的女儿花容。我答应了奶母会守护好花容,是我没做到!”
“迎迎你是没看到,囚禁花容那铁笼极小极窄,花容只能如猪狗般维持跪趴的姿势待在那小小的一方铁笼中,双膝被钉入铁钉更是不知多久时间。我无法想象花容在萧家的每一日是如何挨过来的。”
“我看到此情此景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花容的人。那段时间愤恨悲痛将我淹没,让我失去了基本判断,从而对迎迎下了重手,这一切都是我做错了,近来我每每想求得迎迎原谅。可是迎迎就是不愿意原谅我。”
温迎咬牙恨恨道:“上官冽,我同你说了多次,此生我绝不可能会原谅你。你要知道有些伤害,不是你道个歉就会被原谅。我与你有国仇有家恨,你夺了大燕江山,杀了我至亲家人,囚禁我欺辱我,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