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冽眸色满是诚恳,“这江山早晚是咱们子承的,我夺了大燕一国我还给迎迎大宣大韩大燕三国。至于迎迎的至亲……迎迎你再给我两三年时间,到时我会给迎迎一个交待。囚禁迎迎惩罚迎迎,我刚刚说了是我因愤怒失去了判断。迎迎当初受的疼,迎迎你让我也受一遍,只要迎迎肯原谅我。”
“我近来也想过学会放手,让迎迎自行离开。但我做不到,只光想一想我的心就疼的像油煎一般。迎迎只要你不离开,让我能时时见到你。我保证绝不再做任何勉强迎迎的事。”
“你永远是这样,永远都不明白,我不想每次都与你重复同样的话了。”温迎摇了摇头,疲倦地说:“至于花容,明日让雪衣为花容看看再说。我现在想回去了。”
上官冽对温迎说了这么多,可温迎不愿原谅他的态度未见一丝一毫的松动。无尽的绝望和无力感充斥上官冽的内心。
上官冽忍住心底的酸涩,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应道:“好,我送迎迎回瑶华宫。”
温迎回到瑶华宫,慕容雪衣独自站在庭院中。
慕容雪衣见温迎回来,迎前两步笑着说道:“哥哥催我快来,帮着看看花容情况。没想到我还是晚了。君上和长公主这是都未用午膳就去接花容了?”
温迎搂住慕容雪衣抱头痛哭,泪如断线的珠子流落,全身微微颤抖,发出声声抽泣。
慕容雪衣从未见过这样的温迎,抬手安抚起温迎的背脊,“长公主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花容不好了?不应该啊,我十日前还收到清亦的书信,她们正准备动身回王城,还说花容情况一日好似一日呢。”
“原一个日日陪在我身边容颜昳丽的宫娥,几年后再见已是满头银丝面容尽毁,被挖眼剁指,双腿无法自行走路。雪衣,你说花容身上的每一个伤处,她受的时候是不是都要疼死了?”
温迎深深吸了口气,继而道:“我悔啊我恨啊,我悔自己为何当初不去好好寻花容。我恨萧家个个为牲为畜,竟对柔弱女子做出如此大恶之事。花容是自小照顾上官冽长大的奶母唯一的女儿,花容上官冽两人一起长大,花容也是为了照顾上官冽才从大宣到了大燕。真的不怪上官冽会将萧家满族灭门,一个不留。”
慕容雪衣玩笑道:“长公主咱们还是进寝室慢慢说,不然瑶华宫中宫婢以为是我将长公主欺负哭了呢。”
进到寝室,慕容雪衣为温迎倒了盏茶,“长公主先稳一稳心绪,然后跟我说一说花容她到底怎么样。”
温迎轻啜了口茶,叹息道:“上官冽清亦都道是花容好上太多了,我真是看不出来花容哪里是好。雪衣,不然就让花容这样吧,别让她恢复心智了好不好?我很怕花容清醒后,会日日忆起过去那段悲痛经历,我更怕她接受不了现在的自己。”
“长公主莫怪我和哥哥心硬,我们都认为这人的命啊都是有定数的。这都是花容的命,是她无所如何要经历的。”
慕容雪衣看向温迎说道:“花容原本有多美,如今有多凄惨,我和哥哥不清楚。但哥哥知道花容被萧家恶毒折磨后,他自言自语念了数次,好在长公主没入他萧家门。”
温迎眉头紧锁应道:“是啊,我也万想不到萧家能做出这样心狠手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