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手执一篇迎瑶刚刚练习书写的字,“嗯。迎瑶静下心来,这字练得是越发好了。”
迎瑶倚在温迎身上,嘟着小嘴说道:“夫子连着三日夸奖哥哥字写得最好,一日也没夸奖过迎瑶。”
温迎点了下迎瑶撅着的小嘴,笑着说道:“迎瑶想得夫子夸奖只有多多练习,何时字写得比过哥哥了,夫子自会夸奖迎瑶。”
上官冽抬步跨过门槛入到寝室,声音低沉,“迎迎,花容派人唤咱们去望月阁,说是有事要同咱们讲。”
“好,那便去吧。”温迎侧头对小香说:“你们伺候迎瑶梳洗,看着她让她早些睡。”
小香应道:“是,从后。”
迎瑶本想让父皇看看她写的字好不好,见父皇母后有事要做,便不吵不闹乖乖挥了挥小手向父皇母后道了别。
温迎上官冽坐船到了望月阁。
花容先让了坐,“冽儿,长公主你们先坐。”
骆清亦向温迎上官冽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回手关闭了房门。
温迎和上官冽有些懵,面面相觑对望了一眼。
花容缓缓怅然道:“我刚刚听清亦女医说起,冽儿因着我的缘故误会了长公主数年。之前我神志不清,好多事情是才回忆起来。致使长公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罪孽深重,真是该死!”
过往上官冽让温迎受的罪确实因花容而起,她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闭上嘴未作声。
上官冽自言自语低语道了一句,“与任何人无关,皆是我不好!”
花容叹了口气慢慢讲述起来,“那阵萧家折磨我许是失了兴致,对我看管便没有那么严了。我瞅准时机逃出了萧家,但很快又被他们抓了回去。他们为防止我再逃,就在我脸上烙上烙印又刺上了奴字刺青。”
“烧的通红的烙铁往我面上一抵,我疼的是死去活来。将将昏死之际,听到萧家两父子的对话。萧右相说,儿啊你那个不谙世事的柔熙长公主还傻傻的在王城中苦寻这丫头呢?怕是我将这个丫头折磨死了,她也想不到这丫头藏于咱们家中。”
“萧简回说,是啊温迎她知道这丫头绝对出不了王城,自然只会傻傻的在王城中寻找。温迎与这个丫头倒是主仆情深,为了寻她废寝忘食人都瘦了。可惜啊可惜,温迎万想不到,是我将这个丫头打昏藏在水车內运出了王城。”
温迎咬牙恨恨道:“原是如此,难怪我当初将王城翻了个遍也未能找到你的任何踪迹。萧氏一家人真是好恶毒的心肠。”
上官冽听到花容讲出实情,他面如白纸神色哀戚,当初错待温迎种种狠戾手段闪现在脑海之中,他悔之晚矣恨不得即刻羞愤而亡。
上官冽自己犯下一个极难挽回的错误,他不想面对却是又无法逃避。
上官冽有些无措偷偷侧视了一眼温迎,见温迎神态平和,似是一直在聆听花容讲述的是旁人的事情。
“冽儿,我听闻你一直以为是长公主将我送与萧右相为妾,才让我在萧家挨受那么多欺凌虐待。你夺了大燕,囚长公主在身侧,将我在萧家受过的罪,一一也要让长公主受一次,名为是要为我报仇。”
花容说到激动处止不住咳嗽了起来,堪堪止住后继续说道:“冽儿,你真是太糊涂啊!这事你做的大错特错!长公主为人善良,不止一次为了冽儿解围又派人送给冽儿伤药,抵御御寒的衣物及炭。长公主万万做不出将自己贴身宫娥送与旁人为妾的事啊!”
“我去萧家救你时,你当时的惨状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萧家如此凌虐于你,让我如何能不恨。你身为一名宫娥怎么可能私自离开守卫森严的王城。出不去王城的你出去了,人又是去了萧家。我当时只能认为是迎迎将你送去给了萧家。”上官冽的话是对花容说的,其实他是在向温迎努力辩解。
花容动了动唇,声音中带上自嘲,“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冽儿!我与冽儿一样都做了大错特错之事!当日我发现冽儿的暖玉出现在来福的小窝之中,下意识认为是长公主用这种极其侮辱人的方式在拒绝冽儿。”
“恼怒情绪直涌上头,我拿上冽儿的暖玉,再等不了直接跑去找了冽儿,将暖玉交还给了冽儿,因为气愤还对冽儿往狠里说了好些,长公主将冽儿的暖玉丢入狗窝无疑是在侮辱冽儿,长公主根本不值得冽儿倾心以待。”
“花容听你如此说,看来暖玉之事你也已然弄清楚了。”温迎对上官冽暖玉之事本没有兴趣,既然今日是花容特意唤他们前来,不如就此机会将所有事都说清讲明。
花容轻轻一叹,“我望着冽儿手攥暖玉失魂落魄的背影,我心疼极了。我本想回瑶华宫去找长公主问个清楚。回瑶华宫的路上,遇到四公主正同自己宫娥大笑着讲述,她在长公主案桌上看到冽儿写给长公主的表白信及暖玉。”
“四公主嗤笑冽儿是癞蛤蟆想天鹅肉吃。大宣最不得宠的庶皇子还敢肖想大燕嫡长公主。不过比之四公主看不起冽儿,她最是嫉妒长公主。四公主字字句句皆是对长公主不满之意。”
“四公主看到冽儿的表白信对长公主怨恨之心更深,她说凭什么这世间的男子皆心慕于长公主。她认为自己各方面不比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