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澈笑了笑说道:“黎老夫人病了,黎叔心中焦急请去雪衣为黎老夫人医治。”
温迎追问了一句,“黎老夫人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黎老夫人病得重不重?老夫人身体不适,也未见恒漠告假。”
慕容天澈回话道:“黎老夫人病还不是因为太心疼孙子之过。老夫人道恒漠日日夜里就要起身往王城赶,每日在王城中吃得也不好,那一日又见恒漠面上带了伤回家。老夫人心中一急,只觉头晕目眩就倒下了。不过,这几日经过雪衣的医治,老夫人已然好多了。”
温迎蹙了蹙眉心忙道:“什么!恒漠脸上受了伤?是谁伤了恒漠?怎么迎瑶和子承回来也未提起啊!”
慕容天澈讽刺一笑,“还不是上官俞安连同他那两个好伴读,奚落迎瑶及子承实则是庶出,上官俞安还说君上马上就会下旨意立他为大宣储君,日后等他坐上君上位,头一件事就是将长公主及迎瑶子承赶出王城。”
“迎瑶听后生了气就同上官俞安理论,上官俞安出手推倒了迎瑶。恒漠见迎瑶受了欺负如何肯干,上去直接把上官俞安及他那两个伴读揍了。许是打架过程有些太激烈,恒漠也说不清楚怎么让自己脸上挂了伤。”
“上官俞安他们最惨,双目都被恒漠打了个乌青。迎瑶子承回去未提及此事,许是怕长公主责备他们又惹了祸事。我倒是认为此事不能怪迎瑶,这一次是上官俞安先动手推倒了迎瑶。”
温迎感叹道:“迎瑶子承也是可怜偏偏托生在皇室。自小接触的就是尔虞我诈,倘若生于平常百姓家,简单快乐的长大该有多好。”
慕容天澈冷哼道:“上官俞安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可笑至极,他还妄想要坐上君上位,君后和他也该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君上当初将上官俞安和迎瑶子承分开两间书房读书,就是不想让孩子们之间发生矛盾。”
“谁成想上官俞安还一心去寻迎瑶子承的晦气。当真是君后用心教导出来的好儿子!恒漠出手教训上官俞安他们教训的好!我也同恒漠说了,上官俞安胆敢再有一次欺负迎瑶,就给我狠狠打回去,不用怕有我负责善后。”
温迎言,“又让慕容家主费心了,回头我领上迎瑶子承离开王城远离他们就好了。至于上官冽具体何时会下旨立储君,我觉得近几年都不大可能。”
慕容天澈认真说道:“其实君上不这么早立下储君,对子承而言倒是一种无形的保护。子承一但被立为储君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还不如现在这样,两个皇子让外人去猜,君上立谁为储君都有可能性。等到子承长成,身边有了自己的一众势力,到了那时再被立为储君便不怕了。”
温迎点了下头,继续问道:“刚刚慕容家主提及恒漠在王城吃得不好,都瘦了一圈,是怎么回事?难道书苑伺候的奴仆们敢怠慢恒漠不成?”
慕容天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人怠慢恒漠,只是家里习惯的口味与王城中不同,恒漠一时吃不惯罢了。我觉得倒不是什么大事,黎叔一家既已搬入长安城定居,也该尽快适应这边的口味。”
温迎自我检讨起来,“还是我太粗心了,没有照顾好恒漠,辜负了慕容家主将恒漠送到子承身边,陪子承读书的好意。请慕容家主放心,我回去会吩咐奴仆,日后在吃穿用度各方面照顾好恒漠。”
温迎与慕容天澈出了山洞,来到了白石山山脚下,远远就见程或神色焦急的在原地不住的徘徊着。
程或看到慕容天澈忙赶上前来,拱手行礼禀告道:“少主,王城刚刚派人将大小姐接进王城为君上看诊,道是君上突发高热来势汹汹,烧得浑身滚烫已是不晓人事。大小姐让属下来寻少主,请少主也速入王城。”
慕容天澈淡淡说道:“好,我知道了,我本就是要护送长公主回王城。”
比之程或的一脸焦急之色,慕容天澈不慌不忙,温迎更是满面漠然。
温迎慕容天澈入了王城,温迎领着魏嬷嬷直接回了瑶华宫,慕容天澈则是去宣明宫看上官冽的情况。
温迎前脚刚迈入瑶华宫,小香慌了慌张跑了过来,“温姐姐,你可回来了。君上下了朝会来了瑶华宫找温姐姐,见温姐姐未在宫中,君上将我们都打发了下去,执意独自站立在寝室外等候温姐姐回来。”
“谁知君上站了也就小半个时辰,便摔倒在地怎么唤也唤不醒。吓得我们赶紧去宣明宫叫来了大内官。大内官吓得也是不轻,脸色瞬间惨白,指挥小内侍们用龙辇抬了君上回宣明宫。”
温迎听了小香的讲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怪道追到白石山向慕容天澈禀告的程或说,上官冽又是高热又是昏死的,原是上官冽散了朝会再次来到瑶华宫中站着。
上官冽他这苦肉计戏码,到底要演到何时才肯罢休!上官冽自己演苦肉计不怕,竟还连累这么些人为他担惊受怕。上官冽真是可恶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