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上官冽眼中的泪从眼眶中淌下,声音中带有哭腔,道了一句,“好!那就按迎迎说的办吧!”
温迎看向上官冽落寞离去的背影,轻嗤一声,鬼才信自上官冽口中讲出的承诺。
反正这一次,只等公主府建成自己便要带上迎瑶子承离开。再不理会上官冽的狗屁承诺。
上官冽回到书房,猩红的眼眸,怒恨道:“很好!慕容天澈!这是你自己非逼着孤对你动手!”
晚间,温迎送了迎瑶子承去了大殿参加除夕夜宴。
今夜的大殿上,叠奏笙歌,众人笑语,声声不断。
温迎未回瑶华宫,独往广陵宫而去。
花容正跟伺候自己的宫婢嬷嬷围坐在一桌,有说有笑用着膳食。
见到温迎,花容忙笑着向她招手,“长公主你来了,快坐下同用吧。我只当你陪着迎瑶子承,去了大殿参加除夕夜宴了。”
陪花容坐在桌案前的宫婢嬷嬷见到温迎,忙起身向温迎行礼道:“奴婢见过从后。”
温迎道:“嗯,你们都起身吧。”
“你们回自己房中去用吧。今日是除夕,不用你们站在这伺候从后和我了。”花容将宫婢嬷嬷们打发了出去。
宫婢嬷嬷同应了声是,行礼退了下去。
花容见温迎神色似有不悦,倒了盏果酒递给温迎手边,温声道:“今日除夕,是个好日子。我怎么瞧着长公主神色似不大愉悦的样子?可是又同冽儿拌嘴了?”
温迎一仰头将杯盏中的果酒喝了下去,蹙眉道:“你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你自是向着他,我不怪你。只我与他从未有什么拌嘴不拌嘴一说,我与他之间只有恨。”
花容叹道:“一切皆是命。我也曾劝过冽儿,只是他对你执念太深。长公主,你与冽儿虽都出生于皇室。但生长环境却是天差地别。冽儿满心满眼皆是你,只是他不清楚该如何做才是待你好。故此他做出的事才会一次又一次伤害到你,将你是越推越远。”
“那一日,冽儿在我这醉酒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冽儿哭成那个样子。冽儿用力捶打着自己胸口,说你不原谅他,甚至连理理他都不愿意,他的心就如放在油上煎那样疼,疼得他呼吸都困难。”
温迎听后冷哼道:“如今他知道疼了?当初他一样一样让我受得才叫真的疼!花容,咱们能不能不再提起他!”
“请长公主不要误会我,我说出这些,并不是非要你原谅冽儿。如果有人问我,能不能原谅萧家,我的答案是绝无可能。”
花容缓了口气,继而道:“若说冽儿做的唯一对的事,那便是留下了燕皇燕后及两位皇子的性命。让长公主能与燕皇燕后一家子团圆。”
在花容说话期间,温迎又自斟自饮几杯果酒,蹙了蹙眉心说道:“花容,就如你所说的,今日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咱们能不能不提起他了。他在为你及迎瑶建造公主府,等公主府建成,你先择选。然后我会带上迎瑶子承离开王城入住公主府。”
花容夺走了温迎手中的酒盏,又夹了一筷子菜给温迎,柔声说道:“长公主不可再喝了,这虽是果酒后劲却大。快吃两口菜吧。我一个做皇姑姑的,还能同迎瑶抢去,到时候自然让迎瑶先选。”
温迎双手紧紧攥住花容的双手,央求道:“花容,既是这样。你将乌衣巷的公主府让给迎瑶好不好?我想离开上官冽有多远走多远。上官冽绝对是要押着我入住在紧邻王城延扩出去的那座公主府中。如此一来我等同于未离开王城更是未能远离他上官冽!”
花容轻拍了拍温迎的手,安抚道:“我也看出来了,冽儿他是一点机会再没有了。冽儿与你真是一段孽缘。好!我应下长公主便是了。公主府建成后,我亲去同冽儿说,想入住离冽儿更近的公主府中。如此长公主能否可以开心一些了。”
温迎面上呈起了笑意,向花容致谢道:“花容,我谢谢你。”
冬去春至,万事尽可期待。
慕容天澈负责监造的两座公主府已接近尾声。
一日,温迎午睡刚刚醒来,正坐在床榻上醒神。
温迎听到寝室门开启的声响,温迎以为是小香知道她午睡醒来,来端水给她。
“小香,是你吗?放下金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温迎未等到小香的任何回应,只听得凌乱的脚步正往她寝室中来。
满面泪痕神色慌乱的骆清亦冲进温迎的寝室,双膝触地跪在温迎面前哭求道:“求长公主救救我们少主,再晚怕是少主就要没命了!”
温迎听后一脸惊色,下了床榻一把先将骆清亦拉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清亦你说什么?慕容家主他怎么了?”
骆清亦急得满头满脸皆是汗,抽抽泣泣地回话道:“少主被君上下了监牢了。黎叔急得要领上天奚门众门众冲入王城,救少主。”
温迎瞳孔微微一震,追问道:“上官冽给慕容家主身上安的是什么罪名?慕容家主近来不是只负责监造两座公主吗?怎会让上官冽抓住错处下了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