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丑!”
陆湘柔早已被仇恨蒙蔽了,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斗笠已被吹飞。
直到听见这句话,才猛然回过神来。
她慌乱地捂住了脸,冲着身边人嚷道:“不许看!都不许看!”
有好心人同情她年纪轻轻就毁容,替她捡起斗笠。
还没等还给她,就被陆湘柔扑过去一把抢下。
她哪里知道是陆晚音出手,还以为是这人拿了。
陆湘柔狠狠剜了好心人一眼,骂道:“你是什么贱种?敢拿我的东西?”
好心人直接被骂懵了:“你这姑娘也太不讲理了吧?”
陆湘柔慌乱地戴上斗笠,却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哟,这不是辰阳侯府的大小姐吗?”
“你也听说了?我那三表妹的堂婶的二女儿在侯府当差,听说前几日她与个小厮厮混。叫声都快要嗷上天了,险些把丫鬟们都给羞死了。”
“啧啧啧,我说她怎么那么不挑,原来是她毁容了,嫁不到高门大户里去,所以才放浪形骸了。”
陆湘柔与那小厮厮混时,侯府正遭了窃,乱成一锅粥。
虽然陆夫人也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小厮,也封住了丫鬟们的口。
但陆湘柔声音实在是太响亮了,以至于府里丫鬟嬷嬷都听到了动静。
她想遮掩都遮掩不过去。
“我滴乖乖哦,那还是离她远点吧,当心她饥渴难耐又缠上咱们了,哈哈哈!”
陆湘柔被这一句句的议论刺激着,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唯有周遭无数张血盆大口张张合合,好似能吃人一般。
“闭嘴!都给我闭嘴!”
陆湘柔捂住耳朵大喝一声,涕泪横流。
陆晚音冷冷地看着,冷笑道:“给你留点活路你不走,非要自己找死。”
眼下这种下场,是她陆湘柔应得的。
“是陆晚音害我!”
陆湘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疯魔了似的扑向陆晚音。
“你给我下药,害我至此,陆晚音,你也不得好死!”
尖厉的嗓音几乎能刺穿耳膜,双手如鹰爪,活脱脱一个索命的厉鬼。
却不想,她甚至都没接近陆晚音。
百姓自发挡在陆晚音身前,三下五下将她拿下了。
“就你这丑陋模样,一看便是心思不正,还想冤枉小谢夫人?”
无数嘈杂的声音中,陆湘柔只听清了这句。
没有任何人去询问陆晚音真相,就盲目相信她是无辜的。
凭什么?
陆晚音就是一个贱婢生的野种!
难道就因为嫁给了谢璟辞,便能跟着得了万民爱戴?
陆湘柔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在心中已将陆晚音千刀万剐了。
“我才是真正的谢夫人!是她抢了我的位置!”
又一个指控抛出来。
百姓看了眼无动于衷的谢璟辞,真假自在心中。
这陆大小姐定是受刺激大了,得了疯症。
“妹妹的相公你都抢?果然是放浪形骸!”
众人将陆湘柔控制住后,就要继续护送谢璟辞等人。
谢璟辞高声劝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乡亲们勿要再送,若有缘,定有相见的一日。”
“一路顺风!”
目送谢璟辞一行人出了城门,百姓无一不是泣泪沾襟。
“叮咚!”
踏出城门的那一刻,陆晚音突然在欢送声中,听到了一声微弱的提示音。
她立刻察觉到指环空间有了变化,当即将神识往里探。
偌大的体育场一层,亮如白昼。
她继续往前走。
之前推不动的门已经自动打开了,货架上是堆叠如山的各种作物种子。
她手一挥,便有一小包种子自动飞到她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