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不知道谢璟辞在哪儿,不然直接瞬移过去。
这还是大婚以来,她第一次和谢璟辞分开这么久。
足足两天了!
“咦?那是谁?”
无精打采的陆晚音突然伸手一指:“怎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玄七正准备去切人参,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匆匆朝后院走去。
他麻利抽了块布,把怀里的人参一裹:“属下这就去看看。”
客栈后院。
谢子谦看着一边哄孩子的许迎荷,努力把裤腰带更勒紧了些。
这几天的日子,又开始不好过了。
随着玄一的厨艺渐渐出师,做坏的饭菜越来越少。
到最后,更是只做给陆晚音他们自己人,旁人沾不到一点。
原来那些难吃的饭菜,也变成了奢侈。
他们的伙食,变成了硬得硌牙的馒头,还有一块咸菜疙瘩。
谢子谦在察觉饭菜味道一次比一次好的时候,就猜到了有这么一天。
他努力去抢容易保存的点心,偷偷藏了起来。
果然,伙食变成硬馒头以后,孩子根本就没办法吃。
他把点心留给孩子,自己和许迎荷啃馒头。
可惜,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能藏下来的点心也不多。
两个孩子,三顿就吃完了。
他看着睡着的两个孩子,手里的馒头,怎么都啃不下去了:“信确定送出去了吗,人再不来,咱们就真扛不住了。”
许迎荷笑容苦涩:“解差说送出去了,具体谁知道呢,这里,早就是陆晚音说的算了。”
她看着怀里瘦了好几圈的孩子,忍不住落下泪来:“好好的,做什么要与她过不去,若是咱们当时能帮她说两句话,如今也能过得自在。”
她自己还抗得住,只是看着两个孩子一天比一天瘦,心里针扎似的疼。
“行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
谢子谦烦躁地抓着头发:“她明显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算是那个时候,你觉得她会需要你来替她说话?”
是啊。
从一开始,陆晚音就一直是过得最自在的那个。
她从来就不需要谁帮她说话。
许迎荷越想越委屈,加上被谢子谦吼了这么一嗓子,彻底没忍住,落下泪来。
谢子谦本就被饥饿折磨得烦躁不已,见她哭哭啼啼,心里更是烦躁:“别哭了。”
就在这时,一道华丽的身影出现。
一妇人穿金戴银,恨不能把自己装扮成个首饰架子,叮叮当当进了门。
房中安静下来。
躺在大通铺上的犯人仰头一看,眼睛都直了。
金子。
这么多的金子。
妇人见这么多人盯着她看,得意又嫌弃。
视线扫了一圈,看到角落里的许迎荷时,目光才柔和了些。
“哎呦,小荷啊,这才几年没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
妇人心疼地擦着许迎荷的脸:“我听说谢家的事了,可怜我家小荷好好的,怎就遭了这般无妄之灾。”
许迎荷本就正在委屈,被妇人这么一心疼,终于忍不住扑在妇人怀里,哭出声来:“姑姑——”
两个孩子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
见许迎荷抱着妇人哭,好奇地盯着她看。
侄女赛家姑。
许迎荷打小眉眼就跟她姑姑有七分相似,很得她姑姑喜爱。
两个孩子看着这张与娘亲相似的脸,也不害怕。
谢子谦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见状心中一动。
妇人一边安慰许迎荷,视线看向她身边的孩子:“小荷啊,这就是你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