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奴隶跟主子,都算是给他脸面的含蓄说法了。
朋友?
根本不敢,也不配往这上面想。
侯元基腿一软,直接跪了:“主子,老大,祖宗,姑奶奶,我是真不知情,饶命啊。”
岂止是说得上话啊。
她要想说话,他连气都不敢喘。
陆晚音:“呵呵。”
侯元基一个激灵,姑奶奶你别笑,我害怕。
看着陆晚音越来越不善的表情,侯元基连滚带爬往外走:“我这就去收拾那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感觉这事儿不处理好,自己也没有继续治病的必要了。
“站住。”
陆晚音敲敲桌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手很痒,总想收拾点什么,他们不送上门来,我可就收拾你了。”
谢璟辞瞒着她偷偷出门。
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侯元基加速往外跑:“是是是,我绝不插手,这就消失。”
他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刚好撞枪尖上了。
陆晚音叹了口气。
天都快黑了,还不见人回来。
心情不好。
想打人。
就在这时,玄七拿着切到一半的人参,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夫人,主子回来了。”
玄七拿着半截“萝卜”,兴奋地啃了一口。
嘎嘣脆。
还挺甜。
天知道夫人的低气压有多吓人。
陆晚音心中一喜,猛地站了起来。
在看到谢璟辞的瞬间,迅速将他打量一遍。
确认他没受伤,这才哼了一声,快步朝楼上走去:“困了,不见。”
这男人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这像什么话?
谢璟辞距离尚远,没留意她说了什么。
只在玄七惊愕的表情中,笑盈盈地跟了上去。
陆晚音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唇角忍不住勾起,又迅速板起脸来。
她快速推门进入。
谢璟辞含笑跟去:“夫……”
砰。
房门贴着谢璟辞的鼻尖拍上。
谢璟辞:……完了,生气了这是。
陆晚音果断落了闩,甚至从空间里弄了两块巨石堵上。
这石头还是她清理地动落石的时候,收进空间里的。
随手就用上了。
石头上的泥,还跟刚翻出来一样新。
陆晚音随意擦掉手上沾到的泥,脚步轻快走到床边,随意踢掉鞋子,钻进被子里。
她心情极好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抱着被子一翻身,瞬间坐起:“你怎么进来的?”
不等他回话,陆晚音已经看到了大开的窗户。
她愤愤抬脚,朝着谢璟辞踹去。
谢璟辞倒是没躲,眼疾手快将她的脚握在掌心。
轻轻一捏,痒痒的。
陆晚音板着脸的表情,有点绷不住,被挠得直笑:“你这无赖,好不讲武德……哈哈哈,居然翻窗。”
陆晚音很不想理他,可脚底痒痒。
等她笑得都快喘不上气儿了,谢璟辞才将手中的小脚塞回被子里:“凉,好生暖着。”
陆晚音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哼了一声,又准备把脸往被子里埋。
却被人扳着肩膀拉了回来。
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脸上。
陆晚音气闷,伸手去抓。
触手温润光滑,细摸之下,指尖似乎能摸到淡淡的纹路。
陆晚音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个玉雕的簪子。
造型简单,前后两段精雕的玉,中间以巧妙的手艺,牢牢扣在一起。
链接处,以精美的金丝镶嵌,描出精巧的花纹。
尤其是这玉本身,流转其中的淡淡紫光,让一切外在的修饰,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陆晚音眼睛一亮,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是那块春带彩?”
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块玉石,打簪子,长度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