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动。
王富贵是京中年轻一代的翘楚。
他这么执着一件事,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王富贵见他陷入沉思,心中一动,竟是后退一步,朝着侯元基施了一礼:“若侯少爷能告知在下答案,感激不尽。”
这一礼可以说是相当重了。
京中同辈之人,还没哪个,能得王富贵如此大礼。
几个侍卫看得惊讶不已。
都说皇城才俊要看王家嫡子。
跟王富贵一比,他们统领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
怎么现在一碰面,完全是他们统领占上风呢?
侯元基在禁卫军中的威信,不知不觉就被拔高了好几个度。
“你要是真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侯元基四下看看,朝着王富贵招招手:“你往这边来点,可不能被旁人听了去。”
王富贵心中有疑,四下看看,见不远处人来人往的,侯元基就算发疯,也不敢对他做什么。
这才跟着走到一边:“请侯少爷赐教。”
他一抬头,就见面前伸着一只手。
侯元基诧异看他:“怎么,一点好处都不给?吃白食啊?”
王富贵心道果然,侯元基还是那个侯元基,一点都没变。
贪婪成性,不放过任何一个捞好处的机会。
他想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底:“侯少爷想要多少好处?”
“五千两。”
侯元基要得毫不客气。
王富贵当场就变了脸色。
他错了。
侯元基还是变了的。
他比以前更狠了。
王富贵咬着后槽牙:“五千两,属实多了些。”
“多吗?”
侯元基鄙夷看着他:“你们王家也太穷了,少爷我一顿饭就要好几百两银子,王公子该不会是个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穷鬼吧?你前两天不是还两千两买个簪子?”
不提簪子还好,一提,王富贵更气了。
要不是那个簪子,他们王家的日子,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难过。
到现在他都搞不明白,就是去拍卖行见了下侯元基,又买了个簪子。
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穷鬼·王富贵忍着脾气:“侯少爷说笑了,哪有人一顿饭能吃百万两银子的。”
“怎么,少爷我还能骗人不成?”
侯元基脾气上来了:“行了行了,知道你们王家小门小户的,拿不起这么多,一千两总可以了吧?爱要不要,这么大个秘密,少爷我还不乐意担风险了。”
也就侯元基敢理直气壮地,说京城王家小门小户了。
不过。
还真别说。
明明一千两也不少,但从五千两直接降下来,还真有种捡到便宜的感觉。
王富贵肉疼地取了一千两银票,送到侯元基面前:“还望侯少爷指条明路,莫要像上回一样,与在下绕弯子。”
他真是猜够了。
侯元基眉开眼笑接过:“你说那两口锅对吧?从陆家来的,就是辰阳侯府那个陆家,我也就只知道这些了,怎么样,够直接吧?”
他不知道王富贵这么纠结这个问题,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水已经被他搅浑了,不如就更浑一点。
辰阳侯府上下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说以前还把他主子当下人使唤来着。
他们也配?
反正皇后现在正跟王家不对付,只要王富贵真去找陆家,说不定真能把陆家拉下水。
“陆家?”
王富贵狐疑:“怎会是陆家?既是拿了银子,还请侯少爷不要乱说才是。”
陆家不是也被偷了吗?
听说陆家还有好几个人都在那个时间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