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一看侯元基一肚子坏水的模样,就知道底下的人,又要倒霉了。
以前的侯大人只会明着坏处,到处惹事儿,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干的。
跟着主子学了一段时间,现在就喜欢在暗中下黑手了。
这才回京多长时间,整个京城都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却被一个人怀疑到侯元基这个,名声在外的纨绔身上。
不好,侯大人真的要长脑子了。
侯元基摸着下巴,想了许久,眼睛一亮:“一会儿你就去,把陆湘柔和王富贵已经滚一个被窝的事儿给捅出去,到时候,辰阳侯就没有退路了。王家现在不是斗不过齐宣侯府和皇后吗,咱们就给他们找个助力。”
吴凡紧张兮兮地看了眼一边的高手,又开始往外冒冷汗:“大人,您可别胡说,什么齐宣侯府、皇后的……”
这边还有第三个人,谁知道侯老爷子从哪里找来的高手?
侯元基沉默了。
他叹了口气:“这事儿弄的,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动。
下一刻,那黑衣人突然抬手,跟咬在自己手上的蛇,大眼瞪小眼。
侯元基无奈叹气:“好好的一个高手,浪费了,回去只能跟爷爷说,他被王家的人发现,灭口了。”
吴凡震惊看着侯元基。
这么果断的吗?
他连忙从墙头跳下来,随时准备接住黑衣人倒下的尸体,免得闹出太大的动静。
然后。
他就看见,那黑衣人淡定把小蛇捏下来,随意擦了下手上被咬出来的伤口。
又从袖子里取了颗极眼熟的解毒丹吞下。
最后看着侯元基:“自己人。”
侯元基和吴凡同时感觉被雷劈了一下。
脑子又有点不够用了。
既然说破了,黑衣人也不装了。
他直接从怀里取出纸条和炭笔来,一边记录着院子里的情况,一边低声向侯元基二人解释。
“我是地七,负责京中事务。几天前收到主子传信,命我等挑出两人,配合你行动。”
不够用,脑子完全不够用。
侯元基费劲思索许久,才接受自己爷爷高价雇来的高手,居然也是陆晚音的人这种事。
他盯着地七手里飞快滑动的炭笔:“所以,你为何不自己过来,还要费心思,从我爷爷那里绕个大弯子?”
地七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一眼:“白给的银子,你不要?”
侯元基心中一梗,说不出话来。
他完全不再怀疑了,就这噎人的样子,简直是跟玄七他们一模一样。
绝对是谢璟辞带出来的兵!
侯元基气结,地七也懒得搭理他。
他要把这里的情况,早点传递过去。
辰阳侯府的笑话,夫人应该很乐意看到。
院子里的陆夫人,已经从她可怜的女儿,骂到毁人名节,不得好死了。
王富贵听得心中烦躁不已:“陆夫人慎言。此事尚未查明,如何是本官坏了陆姑娘名节?夫人好歹是辰阳侯府的当家主母,如此信口胡言,传出去,也不怕坏了侯府名声?”
想他王富贵在京城显名多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架着脖子逼迫过?
陆夫人声音立马拔高,“我胡搅蛮缠?”
她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富贵:“王公子若是心里不虚,那咱们就进宫,找陛下说道说道,如何?”
今天的事儿,除了王富贵,就只有他们陆家的人在场。
他们一口咬死了是王富贵始乱终弃,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