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七眼睛都没从纸上移开一下,声音冷冰冰的:“什么事?”
侯元基笑得不怀好意:“一会儿,你去王家弄一套白衣裳来,然后……”
夜色逐渐深邃。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一个劲爆的消息,在坊间流传开来。
“什么?王富贵贪恋辰阳侯府小姐的美色,半夜入府,将人玷污了?”
“不对吧?辰阳侯府的小姐,不是嫁到将军府,跟着一起流放了吗?”
“你说的是陆晚音,府上的是陆湘柔,这哪能一样?”
有人瞬间不屑地嗤笑出声:“你不说明白,我哪能想到陆湘柔?就她现在那张脸,能让王家公子见色起意?陆晚音还差不多。”
“你别管是哪个陆小姐,王富贵即将成为辰阳侯府的女婿,可是个事实。”
“啧,想不到啊,王公子怎么说也是京城第一公子,居然喜欢这样的,就连我家隔壁屠户的女儿,都比那位好看啊,那脸上的疤……”
“啧,不愧是王公子,果然不一般。”
一觉醒来,刚准备派人调查辰阳侯府的王富贵,整个人差点就裂开了。
他和陆湘柔昨晚的事儿,居然被传得满天飞,连路边的狗听了都能叫两声。
“好一个辰阳侯府,居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王富贵被辰阳侯府的无耻行为,气得头晕。
王家家主也听到消息,脸都没洗就赶过来了。
一见王富贵,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他第一反应就是。
重名了?
他这个孙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做事妥当,沉稳大气,向来是京中小一辈的典范。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陆湘柔,连他都看不上眼,更别说王富贵。
“被辰阳侯府算计了。”
王富贵阴沉着脸,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跟王家主说了一遍。
王家主气得手都在抖:“好一个陆家,好一个辰阳侯,真当我们王家是好欺负的不成?富贵,你为何深更半夜的去辰阳侯府,可是有何要事?”
王家主越说越头疼,“就算要去,也该带个人才是。你向来谨慎,最近这是怎么了,频频出错。”
尤其是在应对大事的时候,总是出错,给家族招来不少祸患。
王富贵沉着脸不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被人牵着鼻子走。
王家主见状也不逼他,无奈扶额,“这恐怕是辰阳侯府要逼我王家就范。我现在就进宫,打探一下宫里的意思。若长公主要为此事出面,富贵,咱们王家,也不差这么一个侧房的位置。”
王家现在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本就已经招惹了皇后,再得罪长公主,无异于火上浇油。
“是。”
王富贵低头,攥紧了拳头:“父亲传回消息之前,孩儿暂且闭门不出。”
两人刚商量好,王府下人匆匆来报:“老爷,公子,辰阳侯府来人,说、说我们王家欺人太甚,要进宫告御状。”
“什么?”
王富贵拍案而起:“到底是我王家欺人太甚,还是辰阳侯府不依不饶?”
明明是辰阳侯府出尔反尔,利用悠悠众口,逼王家就范。
现在居然反咬一口。
真是无耻至极。
王家主最近饿瘦了不少,又被气得一阵头晕目眩,好悬没直接晕过去。
王富贵连忙扶住,呵斥出声:“辰阳侯府又搞什么幺蛾子?”
下人脑袋都恨不能直接埋到衣襟里:“他们说,少爷心眼儿小,还不讲君子之道,居然连这种不要脸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王富贵:???
*
边关城墙,如山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