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侯一脸懵,很快反应过来。
这不是那将领高喊的什么,千两收买吗?
他连忙解释:“陛下,这是何人假传消息?臣府上遭了贼人,总共也就十几两银子,哪有什么白银千两啊?
明显是那将领满口谎言,有意诬陷,还请陛下明鉴啊。”
皇帝气得脸都快变形了:“朕有说是将领所言吗?事到临头,依然执迷不悟。”
“来人,将齐宣侯送回府中,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
说什么整个府上就十几两银子。
单那一支金簪,就不止千两白银。
齐宣侯怎么都想不到,前一刻他还意气风发,准备调兵遣将。
现在就变成了犯人,被软禁在府。
到头来,王家,齐宣侯府,辰阳侯府。
这三家针对侯家的,一个个都落了罪。
反而是侯家,不仅屁事没有,爷孙俩还乐呵呵地在府上休病假。
侯元基心中郁闷:“是我输了。”
输是输了,但总感觉不服气。
这可都是因为他主子,齐宣侯才无法调兵的。
老爷子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既然输了,是不是能让爷爷,见见你那神秘的主子了?”
“侯老爷子想见我们这些晚辈,哪有不应的道理?”
一声轻笑,一男一女,从房屋一角拐了进来。
男子面目俊朗,身姿挺拔。
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凛然贵气。
那女子容色清丽,眉目流转间,没有平常女子的青涩婉约,倒隐隐露出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
侯老爷子暗暗心惊。
两只狼王不可共存,这两人站在一处,不仅没有丝毫硝烟,反而助长对方气势。
心思辗转间,两人已经走到侯老爷子面前。
收到侯元基传信的第一时间,陆晚音就去找了谢璟辞,商定了入京时间。
她放弃了一开始把侯家当做弃子的打算。
侯老爷子对大晟愚忠,本性不坏。
况且,谢璟辞的身份就是底牌。
侯元基十分狗腿地搬了椅子过来:“两位主子,快快请坐。”
陆晚音两人也不客气,依言坐下。
谢璟辞面带微笑,以晚辈之礼先打招呼:“侯老爷子,近来可好啊?”
侯老爷子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长叹口气:“有高人护着,岂能不好?如今朝中局势变化,连老夫都猜不透。
王家,齐宣侯府,辰阳侯府全都折了进去,若不是有将军暗中帮助,我侯家怕也难逃一劫。”
他仔细打量着谢璟辞,欣慰一笑:“早就想过,连我这不争气的孙子都活了,谢将军这般人中龙凤,又怎会折在一场地动中?”
侯元基嘴角抽了抽。
知道您看好谢璟辞,但我好歹也是您亲孙子。
倒也不必贬低得如此彻底。
谢璟辞微微一笑:“老爷子过奖,不过只为自保罢了。”
“以前是为了自保,那现在呢?”
侯老爷子目光锐利:“如今蛮荒已成气候,陛下就算想动蛮荒,也有心无力。
谢将军为了大晟拼杀多年,如今却要将大晟拱手让给水瑜不成?”
陆晚音挑眉。
原来老爷子的怒火在这儿呢?
气的不是谢璟辞要对付大晟,而是他想联合水瑜,吞掉大晟的江山。
陆晚音微微一笑:“许久不曾回京,今日正好去走走看看。”
事都说到这里了,此处也用不到她了。
她看着侯元基:“劳烦侯少爷带路。”
侯元基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不敢不敢不敢。”
侯少爷?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侯元基忙不迭地在前面带路。
直到走出去好远距离,他才苦着脸看向陆晚音:“主子你还是别喊我侯少爷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