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宝三人原以为惹出了人命,此时毫无防备,又见秦一歌张牙舞爪的盯着自己,慌忙架起手中的灵器。
“破!”
秦一歌大声一喝,没有人注意到其双眼中精光一闪,只听对面男子手中的精铁长棍轰的碎裂,如同一柄利刀劈在其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以后不要惹老子,我可没时间陪你们胡闹!”
秦一歌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眼,拉起胖子急忙向着山门跑去。
“大鹏,怎么回事,这可是精铁,怎么突然断开了!”曹文宝心有余悸,扭头向着提棍男子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砍到了上面,会不会是凝刀术?”
“什么凝刀术?他丫的连手都没抬,真他妈的怪了!”另一旁的男子接话说道,“莫非那小子修炼到法随口出的境界不成!曹师哥,我们必须将这事告诉大师兄!”
“对!走,我们走!”曹文宝不明所以,也不敢再待在这里,急忙转身而去。
今日虽说要有筑基期修士在讲习堂授课,可是秦一歌却听着索然无味,也许自己经验少,不知其所以然,也许是修士心得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秦一歌是一头雾水,最后知会了一声,再一次翘课开溜了。
徂徕宫立派较晚,门内建筑没有大宗门那般的气势恢宏,规模庞大,可是秦一歌在青岚峰上还是费了老鼻子劲才走到了炼器阁的门前。
当年为了一帮众兄弟的生存,徂徕宫首任宫主徂徕真人便在此立派传道,而对于前来投靠的散修也是来者不拒,甚至可以说是泥沙俱下也不为过!
但是后来徂徕宫长老们还是大加整顿,剔除了门派毒瘤和负赘,保留下来了些许实用东西,其中便有洛南郡颇负盛名的炼器一脉,而秦一歌今日便是打算拜师学艺,至少也得验证一下自己能否修得炼器术。
此处门可罗雀,落叶成堆,秦某人不由哀叹没了祖师爷撑腰,徂徕宫炼器阁立马落寞了许多。
可是纵然如此,秦一歌却又不敢盲目闯入,听胖子所说,以前曾有位师弟未经通传便擅闯炼器阁,最后惊扰了其内炼器的修士,于是棍棒之下,竟被逐出了宗门。
当然秦某人也非毫无准备,此行之前,他早就从胖子那里摸清了门路。
炼器阁的管事平常并不在家,一切事务都由他门下弟子晓峰同管理,而此次他在门外久候,为的便是此人。
“师兄好,欣鸣峰秦一歌,特来领取《基础炼器术》。”
晓峰同,一身脏乱的长袍,迈着懒散的脚步,此刻正端详着手中一柄斑驳的短剑,苦皱着眉头。
多日的努力还是功亏一篑,青虹剑并没有如自己所料那般的锋利,而且一个月的精铁用度也已经耗尽,迫不得已他只能去内务长老再次预支。
此时刚刚走出炼器阁,忽然见一人拦住自己,晓峰同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可是听到来人竟然欲要修习炼器术,不由欢喜若狂,“师弟,你真的想学习炼器术?”
靠!
这股子呛人的硫磺味,真特么的丧心病狂!
忍了,憋气谁不会!
言简意赅的应道:“是!”
“好!”
晓峰同断喝一声,险些把秦一歌吓岔了气,“回答得简明扼要,正是我炼器师的必备素养!”
呃、、、真得这样嘛!
紧接着一只油腻腻、黑糊糊的大手便禁锢住了秦一歌的手腕,“师弟,你对炼器大感兴趣,那便是同道中人,我们促膝相谈如何,为兄的这柄青虹剑还须一番改良。”
这家伙不会成痴了吧,怎么如此盛情!
秦一歌急忙推搪道,“师兄,小弟还未学习,刚刚入门啊!”
“哦,忘了,忘了!”晓峰同理了理他那蓬松的长发,便从怀中掏出一本皱巴巴的书册,“师傅下山,我这青虹剑也不知何时能够炼制成功,幸好这本炼器术秘籍还随身携带!”
秦大席看得两眼发直,哥苦等一上午不就是为了它嘛!
别走,给我呀!
晓峰同抚摸着手中秘籍,神色悠悠得叹息道,“炼器阁有四百年的历史,在这四百年的历史中,有一百零七名师兄弟成为了炼器阁的一员!”
咋滴,非要等俺来凑够这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星不成!
“如今你是炼器阁的第一百零八名成员,你晓得吗?”
“晓得、晓得,不抛弃、不放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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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峰同尴尬地笑着,满是裂纹的蜡黄脸庞上却是沉重的无奈和惆怅,“我已经在这四十年了,却毫无建树,希望徂徕宫炼器之术可以在师弟手中发扬光大。”
说罢,留下炼器术手册,便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山去。
看着那个孤漠的身影,秦一歌一时愣住了。
四十年的坚守,舍弃了道法修行,只为炼器,可是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修士尽管寿命长于凡人,可是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四十年。
晓峰同的感伤让秦一歌也不禁动容,自己是否能够生存下去,可是谁又敢保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