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读书不多,诗词歌赋却还记得一些,可惜静夜思耳熟能详,头顶却漆黑一片,鹅鹅鹅涌出,又怕追问谁家灵宠。
一首满江红倒是恰如其分,不过就在秦一歌动手时,头脑中却又浮出另一诗词,似乎却更为妥当。
旋即,腾空而起,单指一点,天罚剑丝凝聚成剑,顿时噼噼啪啪的碎石声不绝于耳!
“剑气?”
高卉本来对这种沽名钓誉的修士早已见怪不怪,嘴上说得为驻颜丹而来,可心中那龌龊之事,自己岂会不知。
沽名钓誉,贪图美色之辈罢了!
然而,等到秦一歌抬手后,高卉却是双目一紧,那人非御使飞剑,而赫然施展了奇特的剑气功法。
数息之后,秦一歌落回石台,抚手拭去衣衫上的灰尘,转身看向高卉道,“卉仙子,如何?”
高卉竟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此刻她的脑海中一直苦思着这手剑气功法的来历,忽听秦一歌的问话,旋即抬头一笑,而后望向了那石壁,面色却是陡然凝重起来。
片刻,高卉径直将怀中玉瓶抛向了秦一歌,脸上却挂上了淡淡的忧愁。
“很久以前,曾经也有修士临行前写下了相似的诗句,有道是因果循环,历史上的一幕竟然又要重现。小女子能够亲身经历,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
秦一歌不知道高卉所言何意,这后世的诗词总不会在现实中撞车了吧。
那自己这老脸可真不知道往哪里放啦!
只是看着她一脸若有所思样子,刚欲开口询问,却不料对方竟下了逐客令,秦一歌只能飞身而去,心思只在瓶中两枚驻颜丹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石台上的异样。
“师傅,此事是否要回禀师门?一千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难道又要重演了嘛。”高卉看着秦一歌离去,而后才轻叹一声,面色哀愁的看向一旁的峭壁低声问道。
话音一落,只见原本凹凸的石壁上,阴影闪动。
紧接着,一蓝衣老叟缓步走了出来。
他身材矮小,灰白的头发拧成了一缕细小的发辫,肥大的耳垂上竟然悬挂着一对碧幽的耳环。
“老朽只是想来看看我的乖徒儿,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事情。不过西南之地的跳梁小丑,恐怕也翻不起什么的波浪。”
老叟微微抬了抬眼角,看向那离去的方向,淡淡地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为了宗门,你我也必须有所取舍!”
高卉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千年前,同样被人称为跳梁小丑,可是结果呢,还不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搅得天缘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卉仙子心中矛盾丛生,一方面希望东海局势稳若磐石,宗门利益不受侵害,而另一方面却更是渴望能够看到一个新传奇的开始。
再一次轻叹,也不知是对过去的缅怀还是对未来的担忧,仰头而望,字迹已在!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一万年来谁着史,八千里外觅封侯。
定将捷足随途骥,那有闲情逐水鸥。
笑指泸沟桥畔月,从此几人到瀛洲。”
夜色渐深,三人也无意在此逗留,只不过在路上谢金光依旧对秦一歌所作诗词赞不绝口,“没想到秦道友还有这种文采,作出了如此的一首好诗!”
“哪里!哪里!”
秦一歌其实本要好生嚣张一把,过足大文豪的瘾,不过看到身旁酥娘戏谑的眼神,纵然秦大掌门脸皮赛城墙,也真是不好打肿脸充胖子。
唉,大文豪的名头虽响,也只好作罢!
“此去东土,秦道友就不愁无人不识了!以后还要小心为妙。”谢金光说出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后者顿时听出了别样的玩味,不由询问性的看去。
千年前,靖州九驼山下的靖国正举办着一年一次的例行科举考试。
那时的天缘,道魔妖三方已然兵戎相见,九驼之威如日中天,许多的凡夫俗子以及郁郁不得志的修行之人,都希望借此机会能够加入靖国,从而获得九驼外门弟子的身份。
天下修士神往九驼,偏远边陲修士更是不畏艰难,万里迢迢只身前往。
然而靖国虽小,却是九驼直属,虽为外门修士,可除却文采上的考量,对于修行资质同样极为苛刻,双灵根的最低要求使得无数追梦者如遭梦魇。
而就在这群落榜秀才中,便有一名来自天南州山村之地的书生,张诺!
张诺一生痴迷道术,早年机缘之下因误吞下的一株灵草,修行突飞猛进,及冠之年便已经修得筑基期圆满境界。
本以为天分极佳,加入靖国朝堂甚至拜入九驼门下都不在话下,然而自视甚高的张诺,却因其灵根属性而被九驼拒于门墙之外。
无情的打击让张诺如坠冰渊,更感羞辱的他甚至登上九驼山门,竭尽所能的展示自己在水系道法上的卓越才华,然而却依旧无法得到对方的青睐。
九驼门人的奚落令张诺无地自容,“黄口小儿,也想修道成仙!”
大怒之下的张诺愤然离去,孤身前往东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