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孩子恐怕全靠着枝梧大师灌输灵气才存活到现在!”
确实。
以他筑基期的修为,恐怕还是无法抵御如此程度的冰寒之气,也只有枝梧那秃驴才会竭尽全力的保全他的性命。
脸庞扭曲,牙关紧咬。
苦和尚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呻吟。
他只是蜷曲周身,双臂紧抱膝盖,习惯的努力的撑着。
极大的双眼凝神看着远处,竟异常的平静!
“这孩子应该是阴脉作祟,体内阴气过甚,发作时周身冰冷刺骨,以前大师以佛门法力化解,他能够撑住也委实不易!”
曹团弯身查看了一番,低声说道,“掌门,如果有佛门灵药的话,或许可以稍微化解一下他的痛苦!”
秦一画扶其坐下,运气为其压制体内的阴气。
顷刻间,众人便看到秦瘸子的袖口便已经开始凝结霜气。
“小子,你撑住,这点痛苦对于我们修行者而言,算不了什么!”
秦一歌走上前,查看了一番苦和尚的状况,“你我有缘,秦某也不会看你就此死去的!”
一拍腰间兽灵袋,顿时白光一跃而起,瞬间身旁便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白色蛤蟆!
正是那日帮助自己逃脱的妖兽白蛤。
也许因为自己修习了峭壁上的佛门功法,白蛤竟然不愿离去,便一直跟随而来。
“白蛤道友,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否搭救这小和尚,如今唯有靠你了!”
白蛤如同石塑,巨大的眼睛一动不动。
不过在听闻秦一歌的话后,白蛤方跳至苦和尚身侧,而后两腮鼓动,应了数声。
旋即张开嘴巴,伸出了口中的长舌。
一滴白金色的水珠,自它口腔中滚落下来,顺着落到了苦和尚的口中!
后者身上的冰寒之气顿时开始消减,颤栗的身子也开始平缓下来。
数息后,苦和尚的体内泛起晕晕白光,如同佛光氤氲,转瞬即逝。
苦和尚却也昏迷过去。
“一画,先把他带回去休息吧。”秦一歌吩咐众人返回寺庙,而自己与白蛤则并未离开。
“白蛤道友,现在无人,有什么事情,可以明说。”秦一歌忽然看向地上的白蛤,凝神说道。
白蛤的双眸宁静如夜,它看着秦一歌,而后缓缓的鼓起了肥肿的两腮。
猛的张口,一西瓜大小的铜鼎赫然跃入空中!
“这是什么?鼎吗?”秦一歌大为诧异,没想到白蛤肚中竟然还孕藏着如此的灵物。
圆肚,三足,立耳,这小巧的铜鼎委实怪异,其上刻画的图案更是让人捉摸不定。
那尽是魑魅魍魉的图形!
没有祥瑞、没有仙禽,甚至是起码的符号文字都乏善可陈。
可惜白蛤虽然修至金丹水准,却未能开口人言,秦一歌只能将其拿到手中,自行揣测着此物的用途。
灵气运转,在灌输其内的瞬间,铜鼎竟然散发出一阵韵白的灵光!
“好奇怪的灵器!”
秦一歌尚未揣摩出根脚,忽然鼎内发出数声尖锐的啸声。
一道红芒、赫然打向了空中!
啪!
宛如烟花般的绚丽,在黑夜的高空,异常的夺目。
“他妈的,麻烦了!”
秦一歌没想到此物内部竟然还有禁制,而那灵芒多半就是示警之用!
再者,灵光直射牛斗之墟,寻常修士也能猜测定是有珍宝出世,必定前来一探究竟。
果然转眼间,数道破空声便已经自远处林间传来!
秦一歌大骂着,没有时间知会众师弟,独自一人掉头便冲向了远处。
“那小子身上有灵宝,抓住他!”
操隆山本就对于大玄法门屠杀僧侣的命令大感无趣,哪有往日巡查各地宗门来的油水多。
一日操劳,途径此地,忽然想起好基友卢荣景不正是在此处看守,旋即有意邀其前往燕春楼一度春宵。
不料途径郊外,却看到一股宝气之光直冲云霄,不由带上随同修士急忙赶往。
一边追赶,一边放出了宗门警示信号,顿时又有一队修士全力赶来,恰巧围堵在秦一歌的前进路上。
“小子,放下你怀中的灵宝!老夫放你一条性命!”
来者方脸塌鼻,小眼微眯,祭起手中的一件漏斗状灵器虚空一照,便是一股强劲的烈风吹起。
风如刀削,岩石树木尽碎,秦一歌祭起贪狼护罩防御周身,同时双手挥动,天罚剑丝呼啸迎上。
修士身侧的老妇人却是忽然上前一步,裤裙鼓动,漫天的灵芒自下摆裙面上窜起,直扑上来。
那竟然是无尽的绣花针!
虽然威力不入法眼,可是胜在数量众多,铺天盖地,瞬间便与天罚剑丝撞击在一起。
空中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动,绣花针随即落下,然而天罚剑丝却同样进攻受阻。
“哈哈,郑道友,滕道友,多谢出手,今日擒下这厮,那灵宝所换灵石,你我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