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二人继续饮酒作乐暂且不提。
老妇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入了一处香闺之内。
秦一歌见没有热闹可看,便欲要转身离去,可是忽然老妇口中唤出的名讳,顿时令其呆在当场!
“慧洁!慧洁!是娘亲,你开开门!”
房门吱呀一声。
一清瘦憔悴的女子身影出现在屋内,而这,赫然竟是于慧洁!
秦一歌站在远处,看着那个惊鸿一现的倩影,消失在门后。
怎么会是她!
她明日便要出嫁了嘛!
秦一歌不由心中酸楚,那种情愫似乎谈不上爱情,或许就如对苏红秀那样,心生爱怜,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和爱护而已。
此刻,或许只是忽然失去的恋恋不舍吧!
老妇没有停留多久,便以手帕掩啼,缓步走出。
秦一歌犹豫了片刻,一个飞身便落在了屋外!
“小姐,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以后莲儿无法侍奉你左右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一侍女抽泣的说着。
“莲儿!以前因为我,总是让你受罚,你没有怪罪我吧!我对不起你。”
于慧洁轻微的沙哑声若有若无!
“没!没!莲儿从来没有怨过小姐!”
说着,小侍女忽然哽咽起来,片刻轻声说道,“莲儿,宁愿天天替小姐受罚,也希望小姐能够离开这里,不进安家的大门!”
“唉,我走后,莲儿你就离开这里吧。这些灵石是我以往积攒下来的,足够你今后用的!”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便听到了主仆二人的抽泣声。
“小姐,公子我已经安排好了,哑叔已经带他出了城。”
忽然,小侍女低声的说道。
“也好!粗茶淡饭也比我这样外表光鲜,日受凌辱要好。”
“小姐,你不要这么说!”
屋中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轻微的喘息声。
秦一歌犹豫了片刻,还是举手轻轻叩门。
“是谁?”
侍女的叫声从屋内传来,而后木门被打开,那名为莲儿的侍女看到陌生的秦一歌,顿时面色一白。
忙要就要回头向于慧洁示警大叫。
前者却上前一步,将其击晕!
“你是何人!”
一身素淡衣衫的女子从里屋冲出。
可是在看到秦一歌的瞬间,她不由一滞,身形微颤,“秦、秦一歌?”
“好久不见了!”
秦一歌轻轻将房门关上。
打量着屋内,入眼的皆是朴实无华的用具,唯一特别的也许就是那端坐正堂的观音佛像。
“秦师兄,一别数载,没想到今生还能再见!”
于慧洁口中说不出的哀伤。
秦一歌不知说些什么,似乎面对将为人妻的女子,忌讳徒增了不少。
“你的师门不是在四曲部嘛,为何会来到这里?”
“荆州大乱,宗门受到大玄法门的攻击,只有流落此地了!”
于慧洁没有多言,简单的说着,低头不敢与秦一歌直视。
天缘大乱,无数家破人亡的修士四处流离,秦一歌一时似乎明白了于慧洁下嫁安家的缘由。
形势所逼,仅此而已!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随我离开!”
秦一歌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子,以往的怨言和不快顿时烟消云散,真得很难做到随心舍弃,也许该让我再帮她一把。
“离开?”
于慧洁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没有往日的灵动,此刻凝视着秦一歌,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轻叹道,“慧洁还有离开的可能嘛!以前贪玩任性,不遵父命,如今因果报应,注定以后只做笼中鸟。”
于慧洁的双眼滚动起泪珠,轻拂手帕。
“也许当年慧洁真不该前往药园!如今蒲柳之姿已愧对道友,秦兄的好意,慧洁心领了!”
秦一歌见其毫无意愿随自己离开,不由轻叹道,“今后秦某将待在靖州,慧洁你需要帮助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有秦师兄这句话,慧洁便已心满意足了。”
于慧洁整理着被泪水打湿的衣襟,又开口问道,“道友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秦一歌方想起尚有正事要说,急忙问道,“我是为了于抱蚕道友而来的,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于师兄?”
听到这里,于慧洁脸色苍白,神色恍惚,低吟道,“小妹有愧于师兄的爱护,害得师兄被安家人害死!”
“不可能啊!于道友应该尚存生息,我来前,小丑手中的本命神牌尚未破碎,应该还未死去!”
秦一歌心急口快,忽然发现于慧洁的脸色再次一变,身形一晃,跌在一旁的竹凳上。
口中喃喃自语。
“小丑,小丑他来了!”
忽然间,秦一歌觉察到,眼前的女子和小丑的关系,恐怕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提及于抱蚕时,于慧洁满是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