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食厅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吴所畏抬脚走了进去,就见靠右边的一个区域围着一圈人。
“你个小贱人,居然敢偷东西!”
一个尖利的男声传了过来。
“我没偷,少爷没吃饭,我就是把我的这份带回去给他吃的。”
一个哽咽的女声,怯怯地分辩道。
“春兰!”
吴所畏一下听出了声音,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快走几步,到了近前,扒开人群就挤了进来。
春兰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脸上有几道红印,嘴角和鼻下都是鲜血,可她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两个馒头。
“人赃并获,还嘴硬。嘴硬,我就撕烂你的嘴。”
站在春兰前面的那个胖得像球一样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两手张开,大拇指朝春兰的嘴角插去。
“老大,打他!敢打我的女人,打死他!”
吴畏看到春兰被打成这样,现在还要被撕嘴,他暴怒地跳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吴所畏也怒了,春兰这个小丫头很好,很懂事,刚刚还给他打了两盆洗澡水,现在也是因为他没有吃饭拿了两个馒头,就被虐打成这样。他怎么能不愤怒。
“找死,敢打我的女人!”
吴所畏照搬吴畏的话,暴喝一声,一个健步冲到跟前,毫不留手地一拳捣向胖子的心口。
“啊……砰!”
“哎呦……”
二百多斤的胖子被吴所畏一拳打飞,砸在人群里,带倒了十几个人。
惊叫声,痛哭声,抱怨声交织在一起,食厅里更加混乱了。
被胖子压着的两个人,在旁边人的帮助下,终于从“肉山”下爬了出来。他们两个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腿。
胖子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口鼻在不停地吹着血泡。
吴所畏并没有在意胖子的死活。他转身一手搂着春兰的肩头,一手帮她梳理头发和擦拭脸上的血迹。
春兰这一次没有躲避,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啜泣,眼泪似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湿了两人的衣衫。
“没事了,没事了,从今往后,我护你周全,有人动你,我定杀之!”
吴所畏似在安慰春兰,也似在发出警告。
记忆中,春兰也是个可怜人。十六年前的春天,吴斌外出游历,在寒山一棵香兰树下发现了一个弃婴。吴斌不忍心一个生命就这样夭折,就把她带回家中抚养,取了个“春兰”的名字。
春兰比吴畏小四岁,两人从小就在一起玩耍,长大后她就专门服侍吴畏了。
整个吴家,包括下人,完全没有修行的只有两个人——吴畏和春兰。吴畏是因为经脉阻塞,窍穴脆弱,修行没有前途而破罐子破摔放弃了。吴畏曾经问过春兰为什么不修行,春兰说,她不修行,吴畏就不是整个吴家最差的了。
吴畏经常和她开玩笑,说长大后要娶她当老婆,春兰每次都羞红脸跑开了。吴畏真的偷看过她洗澡,但那强占的事情却从没有过。
“畏少爷,这丫头原来是你的女人呀?这事家主大人知道吗?你和丫头私通,可是败坏了门风呀?按规矩,这可是要重罚的呀?而且你这出手也太重了吧,胖子就这么被你打死了。在食厅闹事,你这不是打我郇某人的脸嘛。而且胖子可是我们食厅里响当当的大厨呀,他烧的老鸭煲二大爷可是最爱吃的。二大爷没有老鸭煲吃,可是要生气的呀!二大爷的怒火,我可承担不起,你跟我去给二大爷解释吧!”
一个公鸭嗓子,一口一个二大爷,阴阳怪气地说着,走到了吴所畏的跟前。
“你是郇管事,这食厅是你管的吧?”
吴所畏侧身看着郇管事说。
“正是在下。所以你在这里闹事我就要管了,跟我去见二爷吧!”
郇管事,说着伸手就抓向吴所畏的手腕。
“春兰被打你在哪里?一个厨子跑到食厅行凶你不管,我替你管了,却要来管我。那我就再来管管你!”
吴所畏不可能时时留在家中,要想春兰安全,必须立威。他手腕一番,指影闪动,“啪啪啪”,连着三声脆响,郇管事就觉得脸像被烧红的铁板烫的一样,火辣辣,脸皮都快要掉了。
“你敢打老夫?”
郇管事难以置信地瞪着吴所畏。
“啪!”
吴所畏甩手又是一巴掌。
“做为吴家的少爷,我打你这办事不利的奴才,有何不可?”
“你再打一下试试?”
郇管事咬牙切齿,双拳紧攥,三星锻骨的气势凝聚起来。
“啪!”
吴所畏信手又是一巴掌。
“既然你要,我岂能不给。”
郇管事想要动手,可想到对方的身份,特别吴斌还是现任家主,又加上外面传来的吴所畏在赌坊连胜和在街上打残了林家家主,虽然有所怀疑,但也心有震恐。
“我,我,弟,弟弟,你,你,好,好,威风呀!”
正在郇管事不知该如何取舍时,一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