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店小二说闹蛇灾,吴所畏感到非常诧异,连忙问:“蛇灾?什么蛇?没有人管吗?”
店小二:“嗯,是蛇灾,发生有三个多月了。大部分都是鸡冠蛇,它的头部特别像公鸡,长有红色大冠。管倒是有人管,我们的城主大人已经下令捉拿鸡冠蛇了,一条鸡冠蛇奖励一块灵石呢。我们当地很多人都吓跑了,黄泥城倒来了很多捕蛇的人,他们每天晚上也能捕捉到不少蛇,但蛇灾依然很严重,没有减轻的迹象。唉,也不知道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吴所畏:“这防蛇液管用吗?多少钱一瓶?”
店小二:“管用,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毕竟鸡冠蛇太毒了。一瓶一块灵石,或者一万钟离通宝。”
吴所畏:“这么贵?”
店小二:“客官你不知呀,它不是一般的贵啊!它的时效只有十二个时辰。一万钟离通宝只能管一个人一天,我们这里好多人家都承受不起,背井离乡逃亡外地了。不瞒你说,我也在考虑着关门逃亡呢。”
吴所畏皱眉:“怪不得我看你们这里那么多店面都关闭了呢。那这防蛇液是谁在卖呢?”
店小二:“是我们黄泥城炼丹第一家彭家应城主大人的要求研制出来的。”
“那个对朱丹红动手动脚的矮胖子,被搧了一巴掌的彭蒙不就是黄泥城彭家的嘛。”
吴所畏想到了在蚌城炼丹大会上遇到的那个彭蒙。若不是欧阳云逸拦着,彭蒙挨得可绝不止那一巴掌。
吴所畏想了想,问道:“那些捕蛇人是哪里来的呢?”
店小二:“捕蛇人主要是彭家的人,他们有足够多的防蛇液。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我们这里另外一家客店就是被彭家的捕蛇人包了,他们每天晚上都能捕到不少鸡冠蛇。我们家前一段时间也住过几个其他的捕蛇人,但好像都被蛇咬死了,就没有人来了。现在捕蛇人都是彭家的了。如果没有彭家我们这个小镇的人估计都得死光了。”
“彭家有这么好吗?看彭蒙他们那些人不像好人呢!”
吴所畏腹诽一句。
货到地头死,其实人也是。吴所畏只好拿出一块灵石买了一瓶防蛇液。
订好房间,吴所畏没有立即去,而是在大厅里选择了一个窗户临街的座位,让小二随便上了两个菜和半斤酒,慢慢地吃喝起来,想要借此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看到吴所畏吃喝很慢,店小二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说道:“客官,你还是尽快吃喝完毕,回房休息,晚上一定要关好门窗,把防蛇液洒在身上。无论你听到什么声音也万万不可出来!”
“好吧,我尽快吃完。”
吴所畏不想给店小二添麻烦,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吴所畏吃完起身,上了二楼的房间。店小二没收拾碗筷,就开始关门关窗了。每个门窗的后面还都加了杠子。
“鸡冠蛇可是毒蛇呀,致死率几乎可达百分之百。捕蛇人死也属正常,可被咬死就不正常了。鸡冠蛇一般是不咬人的,遇到人一般它会立起身子和人比高,人没有它高,它就会把毒液喷在人身上,正常情况下三天必死。人若比它高,它就会掉头跑掉。成年鸡冠蛇一般都在两米以上,人比它高几乎不可能。可彭家包了一个客店在此捕蛇,而且每天还都能捕很多,他们就不怕死吗?”
吴所畏躺在床上,看着斑驳的房顶,思考着。
他只是把门窗关了,并没有加另外的防护。虽然门边的墙上靠着几个杠子呢。有丹龟在,鸡冠蛇还毒不了自己。那所谓的防蛇液他也没有洒在身上。他已经看了,那防蛇液只是雄黄酒加了甘松、辛夷等普通药材浸泡后的液体而已。
一块灵石这一小瓶真是赚大了。
吴所畏迷迷糊糊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叫喊声。
“蛇来啦,无关人等关好门窗,千万不要出来,我们彭家捕蛇大队会保大家平安的!”
有人在街道上来回奔跑呼喊。
吴所畏坐起来,想要出去看看,但一想还是算了吧。天一亮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这里的事还是由这里的人解决吧。现在有专门的人来帮着捕蛇,也是不错了。
“嗖嗖嗖!”
“啊啊啊!”
“抓到啦抓到啦抓到啦!”
外面各种声音不停地挤进来。
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啊——蛇!”
忽然一声惊叫在楼下响起,声音很熟悉,是店小二的。
“咚咚咚……蛇蛇蛇……救命啊!”
店小二逃跑的声音和呼救的声音很大,但吴所畏并没有听到有人跑过来救人。或许大家都听从了店小二的建议“无论你听到什么声音也万万不可出来”。看来这里的人素质都很高,都很听话。
那些人蛇大战的声音都在很远的地方。近处,只有店小二凄惨的呼救声。
这个店小二给吴所畏的印象还不错,即使不是这样,吴所畏也不会听凭蛇把人咬死。
他拉开门,迅速朝声音处跑去。
在一楼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