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毳有了结束生命的想法,这样痛苦且没有希望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跟我合作,跟我吴家合作,我救你!”
吴所畏声音不大,在刁毳听来却如春雷阵阵,给渴望雨露滋润的大地带来隐隐生机。
“一切听爷安排!”
刁毳哪里还要一点长者、一点金丹、一点宗主、一点人的脸面,在生死的面前,什么脸面都是虚妄,都是扯淡。他直接跪下来喊爷了。
吴所畏也不废话,直接把黄色丹药塞到了刁毳的嘴里。刁毳没有任何迟疑,舌头一卷,吞了下去。
哪怕是毒药他也认了。毒药对他来说也是良药,可以帮他解除痛苦呢。就像都说饮鸩止渴的人蠢,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不饮鸩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吴所畏一把抓起刁毳的领子提了起来。刁毳心中满是惊恐不知吴所畏要干什么,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心想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鱼肉就要有鱼肉的态度,任人宰割好了。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结果,哪怕是死。死已经不是最可怕的了,最可怕的是不让他死,让他活受罪。
吴所畏提着刁毳走到门口,推着铁虎的后背,一起到了院子里。院子里只有十几个比较耐臭的刁宗人了。他们看到自己高高在上的宗主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并摔在地上,一个个都认为是被臭花了眼,不停地擦眼睛。
吃了药,又换到了清新的环境,刁毳很快清醒过来。他使劲地揉揉额头,刚刚还让他痛不欲生的疼,已经消失不见,他站起来转了几个圈,蹦了几下,跳了几下,疼真的不见了。
“谢谢爷!”
刁毳不傻,自己的痛能够消失不见,肯定都是吴所畏给他的丹药所致。吴所畏能让他不痛,必然也能让他痛。这时清醒过来的他,意识到了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痛,肯定和吴所畏有关。
想到这一点他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更加恐惧,因为他知道这痛是多么难以解除,这几十年来他都深受其害,想尽了办法受尽了罪都没有解决,而这个年轻人一颗丹药就能让他从痛中解脱出来。这样的人他又怎么能得罪的起,又怎么可能用一颗药就根治他的病,给他反水的可能。他知道自己的命从此掌握在这个人的手里了。
“你的病是因为长期浸毒而导致的中毒,刁匕上的毒确实厉害,可以说是见血封喉,无人可解。但你长期配置这种药水,你也不可避免的会中毒,而你自己也解不了这种毒。时间久了,这种毒就在你的体内淤积,导致了你病入膏肓。我的丹药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病毒,待我寻到合适的药材后再给你炼制根治的丹药。在这期间你最好不要接近臭的东西,因为臭味会激活你体内的病毒。”
吴所畏说完,拉着铁虎就朝院门外走去。他也受不了这臭味了。
“谢谢指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刁毳对着吴所畏的背影小声说完,立即放大了声音冲着那十几个人说,“快闪开,恭送吴丹师!”
那十几个人不明就里,但既然宗主发话了,也只能照办,快速地分列在两边,拱手高喊:“恭送吾丹师!”
吴所畏和铁虎在众人的恭送声中走出了刁总。
在往外走时,吴所畏还在思考着下一站去哪一个宗,毕竟现在已经有骆宗、梅宗、和刁宗三宗地支持,再争取到一个宗门的支持就超过了半数,就可以满足府主提出的条件了。
到了大门外吴所畏一眼看到了正在几辆豪华马车旁团团转的盛世雄,他知道不用自己再做选择了,盛宗就是下一站。
“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吴所畏,盛世雄赶紧跑了过来,伸出双手,抓住了无所谓的右手,摇晃起来很是热情。每见到吴所畏一次,他的傲气就减掉一大截,现在他一点傲气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佩服和谄媚。
“你在等人?”
吴所畏明知故问。
“大哥,我就在等你呀,我一直在等你。”
盛世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摇晃的手一直不愿停下来,仿佛是孩子在向家长撒娇。
“哦,有事吗?”
吴所畏强行把手抽了出来。再被他摇下去,手指头都要晕了。
“有事有事,啊,也没事也没事,啊,也有事也有事。”盛世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现在在吴所畏面前已经彻底没有了底气,“我是想请大哥到我们家去坐一坐,顺便吃顿饭,我要感谢大哥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你曾多次救过我的命,在武院擂台,在万龙窟……”
“好,我去!不就是吃顿饭嘛,何必找那么多理由。”
吴所畏不等盛世雄说完就答应了。盛世雄看到吴所畏答应的如此爽快,反而有点懵。他已经做好了吴所畏推辞,然后自己搬出徐若云的关系,再不行就回去搬来盛宗老爷子,再不行就把盛宗所有能拿出的灵石和药材搬出来,另外还有女人。老爷子已经命令盛宗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全部沐浴三遍,着霓裳羽衣等待吴所畏挑选了。
盛世雄反对老爷子的这个做法,他说吴所畏对女人不敢兴趣。老爷子骂他单纯,不懂成功男人的需求。为了说服他,还举了自己的例子。
“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