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是我放肆吗?你们颐山是朝天门的颐山,为朝天门修士炼丹是你们的职责,我身为朝天门弟子来此为救另外几个病危的朝天门弟子买丹何错之有?你们不顾同门死活,对我暴力驱逐,还纵容其他人行凶。若我不自救,现在死得应该就是我了?拥技自重,我觉得放肆的应该是你们吧?”
吴所畏扫视围住自己的几人,丝毫不惧。与此同时,他还施展法眼开始在大厅的展柜里寻找解毒丹。但可惜的是,这里的解毒丹都是普通的,比丹龟生产的还要差上十万八千里,根本解不了春兰他们的毒。
“拥技自重?牙尖嘴利的小子你给我颐山扣的帽子可不小呀!”
大厅的二楼的栏杆处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赤衣男子面色冰冷,他本不想参与这样的烂事,他的时间太宝贵了,对他来说时间就是灵石,而且是大把大把的极品灵石。但“拥技自重”这个帽子确实太大了,不要说是他,就是整个颐山也顶不起来。传到门主那里去,还有可能把颐山压成齑粉。
杀人是切断消息的最好方式。赤衣男子手臂轻举,整个赤衣鼓荡起来,里面好像灌满了风。衣服的领子、袖口、衣襟、下摆和裤脚等处全部是透风的,但赤衣就是鼓满了,没有一丝风外泄出来。三息时间之后,赤衣变成了青色。
“徐老真的生气了,竟然动用他最珍惜的木属性。”
“这小子运气真不错,能死在徐老的青色木属性法力下,他家祖坟肯定昨天冒青烟了。”
“凝元境的徐老杀这么一个小子,需要这样吗?牛刀杀鸡,浪费呀!”
“你懂什么,他这是杀鸡骇猴,让我们不要乱说话,让我们忘了那个什么自重。”
大厅里的众人议论纷纷,但声音都是压得极低。在这个赤衣的徐老面前他们必须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吴所畏抬头看着赤衣男子,似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想想又不可能,自己才来朝天门那里有机会见到这样显赫的人物。
赤衣男子和吴所畏之间的距离足够远,而且还不在一个楼层,但吴所畏感到的威压却是巨大的。他的腿在突突地抖,心在咚咚地跳。
可他攥着的右手食指的指肚上,藏着一粒吸收了井中哈绝大部分的火属性法力后,变得更大了一些的蓝火。
不卖,那就去抢,翻遍颐山也要找到能解杀人蜂毒的丹药,或者七叶一枝花。为了春兰,与整个朝天门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如果朝天门找不到,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吴所畏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朝天门。朝天门炼制丹药的颐山有的可能性最大。这里就是起点。
看到吴所畏那桀骜的身姿,赤衣男子更加恼火,多少年高高在上,听到的都是阿谀逢迎,见到的都是点头哈腰,忽然被一个人无视,他受不了了。
“老夫好久没有杀人了,今天就复习一下。”
赤衣男子说着竖起中指就要朝吴所畏的眉心点去。凝元境可以隔空杀人,境界越高,实力越强,隔空的距离就越大。隔空杀人就是低境界对上凝元境的噩梦。他可以杀你,而你却够不着他。这就是境界造成的鸿沟。
“不可,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二层的连廊里一个青衣女子大叫着跑了出来。
赤衣男子听到叫声,转头看去,看见自己的女儿发疯奔跑过来,顿时气恼地说:“安宁,你来干什么!注意你的形象!”
说话的同时,他也收回了即将点出的食指。
“原来是她!原来他是她的父亲!原来他就是那天到狼山寻人的赤衣人,怪不得有些面熟!”
吴所畏也看清了跑来的正是在狼山遇到的两女之一的徐安宁。
看到徐安宁跑来,一层大厅里的人群中一阵骚动。有太多的人喜欢徐安宁,不仅是她长得漂亮,还因为她是颐山的五品炼丹师,更因为他爸徐域是颐山的六品炼丹师。六品炼丹师,颐山总共就八位。六品之上就只有他的师父庄国栋这个七品炼丹师了。如果能和徐安宁结成双修伴侣,那丹药灵石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徐安宁听到了父亲的训斥,但她并没有放慢脚步。她冲到父亲徐域的近前,指着吴所畏说:“是他,就是他救了我!”
徐域转头细看吴所畏。吴所畏的金丹修为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女儿那天回来跟他说那晚在狼山遇到的事情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那一夜他都在炼丹房炼丹,女儿也见不到他。
女儿安全回来了,他叮嘱几句就又要去炼丹,怎奈女儿死缠烂打硬是把他拖到狼山救人,没有找到,他就回来了。女儿不愿回来非要继续找,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徐安宁回来后,父女俩根据狼山上打斗的痕迹分析,都认为这个朝天门弟子被井中哈用火属性的法力烧成灰了。
没成想,女儿现在跑过来说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就是那个救了她的人。
“你上来。”
徐安宁朝吴所畏招手。
“好!”
吴所畏应了一声,直接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在颐山地位不一般。买丹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