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天,大堂内的斥责声还是没有消停,四海有些不耐烦,索性坐在椅子上眯起眼来。
龙肖也是有些无聊,为白云云抱不平的同时,也为他的冲动感到不值,或许这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
这时,突然一只黄鸟落进了房里,站在一个无人的椅背上,也不叫,就这么晃着脑袋瞅来瞅去。
龙肖饶有兴致走过去,那黄鸟似乎并不怕人,见龙肖走近,依旧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桌上放着些果食,龙肖猜想这黄鸟该是饿了,用手抓了一把往前一摊。
从前在山里的时候,有些鸟也是不怕人,有些厉害的甚至会跟小孩抢食吃,每次碰到这样不怕人的鸟,龙肖总能逗他们玩上好一会儿。
果然,龙肖手上的吃食成功的引起了黄鸟的注意,它晃了晃脑袋,两腿一跳翅膀一拍便飞到了龙肖手上。
黄鸟长得俊俏,鲜红的喙,鲜红的爪,身上的羽毛光滑细致,鹅黄可人。
但是它并没有吃手里的东西,而是噗啦一声,在龙肖手上拉了一泡稀屎,两脚一跳飞走了,翅膀展开的时候,龙肖看到翅下的羽毛竟然是鲜艳的红色,分外惹眼。
这一幕正巧被四海看个正着,顿时被逗得咯咯咯地笑起来。
龙肖也有些恼火,逗了这么多年的鸟,今天倒是被这只小黄鸟给耍了,气急败坏的追出去,却见那只黄鸟扑闪着翅膀飞进了大堂里。
这会儿,大堂里的长老们似乎已经撒完了气,一个个坐在椅子上不再大声斥责,白云云依旧跪在地上,正在听他坐在正堂中央的父亲说话,待他说完,一堂的人开始纷纷散去。
龙肖赶紧招呼四海:“他们散了。”
四海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龙肖说:“随我来。”
原来待客房和大堂是连着的,两人没走几步便进了大堂。
大堂里的人都走光了,除了依然跪在地上的白云云,还有端坐在在大堂正中央的白伯。
四海作了个礼,对白伯说道:“白伯,昨天的事情怪我,是我没注意才让小少爷知道的。”
白伯摆摆手,大声说道:“与你无关,是他自己昨晚又偷偷溜去了天香落。”
跪在地上的白云云,稍稍抬起头来,朝他两人看了一眼。
此时的胖子面色憔悴,两只眼睛空洞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龙肖看到胖子这样,知道这件事情对于胖子的打击巨大,心里也替他一阵难过。
这时,白伯才从刚才的气头上注意到四海身后的龙肖身上,惊讶地说道:“多日不见,你倒是进步神速。”
自从那晚见过白伯之后,到现在龙肖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于是向前作了个礼,说道:“白伯,多日不见,您气度也是更加非凡。”
白伯伸手让两人坐下,然后也朝堂中跪着的白云云说了一声:“你也起来吧,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得外出!”
白云云半天才挪动着比以前瘦了不少的身体站起来,转过身一步步朝堂外走去。
这时,龙肖突然看到刚刚飞进来的那只黄鸟不知从哪里突然飞了出来,停到了白伯的肩头上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然后跟在白云云的身旁飞了出去。
白伯像是司空见惯一样,根本没有理会。
龙肖心想:“原来这鸟是白伯养的宠物,怪不得敢这样戏弄我,等我得了机会,一定再把面子讨要回来。”
“白伯,今天我去了天香落,那雨晴姑娘确实是入魔的走马仙。”四海目送着白云云走出了大堂,转头对白伯说道。
“道行可深?”白伯问道。
“并未晋入知命,但也距离晋级不远了。”四海回答道。
“她是什么?”白伯继续问道。
“从使用的灵术来看,像是一株灵参,奇怪的是,寄附的人体并没有什么损伤,并且与人心意相通,看来已经被这参彻底蒙惑了心智,彼此契合很好。我用雷杖将其打伤,却也没能重伤她。”
“可知她嫁与大风家的目的?”
“尚且不知。只是有一事有些蹊跷,我在与她打斗时被从前镇压过的邪灵暗算受伤,她并没有再趁机伤我。”四海记得当时在遭受暗算时,身上的竹笛被击落,被她看到,态度便突然有了改变,于是抬头看了看龙肖,说道:“似乎是与我的竹笛有关。”
龙肖听四海说到竹笛一事,也开口补充道:“她说,这竹笛是故人之物,还问我这竹笛从何而来,似乎很是在意。”
“如此说来,这株灵参并未入魔太深?此事过后,大风家必将加派人手前去保护,这姑娘暂时还是不要管了。”白伯说道。
“只是白云云,我知道龙肖你与他关系不错,抽时间去开导开导他吧。”白伯说完,朝四海一伸手,一卷黄色书帛飘然而至。
“打开看看吧。”
四海将卷轴打开,发现是一个皇家的请柬。
“不久各国使臣将要拜访我国,皇帝将要组织宴请,届时会邀请各个家族年轻一辈一起出席,一是为了让各个家族的年轻一辈相互认识一下,同时也是让各国使者看一看国家年轻一辈的实力。除去白云雪自幼在宫中修习不算,我族还有三个名额,要求是年龄不能超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