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肖迅速把银票塞进衣服里,见台下的百姓除了不好意思走近的大姑娘还赖着不走,基本上都已经散去,于是他跳下了擂台。
大唐的民风很是开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早就没了市场,现如今都在提倡解放思想,解放天性,寻找幸福,要不然京都的红灯巷为何夜夜如此火爆,就连大姑娘也敢上街来撩自己中意的男子。
见龙肖跳下擂台的身手如此潇洒,大姑娘们又是一阵惊呼,其中一个终于按不住心里的小鹿,小碎步跑过来往龙肖手里塞了一块手帕就飞奔而去。
等到那姑娘钻进人群里不见了踪影,龙肖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手帕一看,上面竟然绣了两棵并蒂花树,树下一对鸳鸯正耳鬓厮磨缱绻缠绵,在手帕的一角还绣着一个字迹娟秀的兰,像是那女子的闺名。
龙肖赶忙摇着手帕喊道:“姑娘,这可使不得啊。”
这道稍有些窘的喊声传出去,姑娘没叫回来,反而惹来了周围一片哄笑声。
龙肖的脸羞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手帕,看周围还有人在看着自己,随手扔了毕竟是不太好,犹豫半天还是塞进了衣服里匆匆走开。
终于离开了那块是非之地,龙肖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掏出怀里的银票细细看了一番,心里高兴地比吃了张府家的蜜还甜,想着该给四海买个什么像样的礼物。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拍了拍龙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的面孔。
那是个年轻的男子,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唇红齿白、十分俊美,尤其是皮肤极白,就像涂了雪花记的脂粉一般。
龙肖把银票塞回怀里,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你有事?”
他笑了笑,极其恭敬地说道:“公子,我家主人想见见你。”
“不好意思了兄台,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就不去了吧。”
“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俊美男子依旧满面笑容地说道。
“不好意思,甭管是谁我都不想见,我要回家了。”龙肖看这人不依不饶的样子,心生警惕,心想这人怕不是见我得了银子,想明抢吧。
京都的治安极好,白日里鲜有偷盗抢劫的事情发生,官府的办事效率也很高,即便出了什么事也能很快破案,尤其是在这朱雀大街上犯事儿的可就更少见了,所以龙肖很快排除了这个想法。
既然不是抢劫,那就什么事情都好商量。纵然是皇帝老儿要找我问话,那也得得了咱的许可不是。
龙肖显然是过于天真了,本以为那人知道自己的意思后能放自己走,却不想听到了一声冷冷地回答:“莫要以为凭你洞玄的实力就能随心所欲了,这京都有些人还不是咱们能够得罪的起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说是吧。”
龙肖又想起自己刚来京都时,就被四海强掳回了白家,这才意识到京都还真不是个能听老百姓说话的地方。
龙肖悄悄探测了下这人的实力,显然已经晋入洞玄的境界,而且还要比自己高出不少。
他心里一惊,知道今天不论自己愿不愿意都得走这一趟了,随即微微一笑讨好地说道:“兄台,能不能告知一下,是哪位大人物要见我啊,是有什么事呢?”
那人迅速恢复了开始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说道:“公子,你见过公主殿下就知道了。”
龙肖差点眼珠子都惊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说,念,念公主?”
“当然不是,是贤公主殿下。”
龙肖长呼一口气,重复道:“贤公主?”
贤公主的名头极响,四海曾经和他提起过,似乎两人的交情还不浅,只是自己还从未见过。
贤公主是皇帝的小妹——也寻明眉,是被称作皇室千年得一见的美人。
五年前,因靠天吃饭的西北蛮族遭遇大旱,不满于玄国独占地利之所,首座单于渐生反叛之心,联合西北几个蛮族部落不断挑起事端,意图越过西北边陲向我中原侵入,夺取大唐草盛肥美之地。
西北蛮族民风剽悍,兵戈相见几次,我玄国出兵损伤惨重,玄国皇帝一怒之下欲亲自率兵西北,一举消灭西北蛮族。
皇帝亲征讨伐外乱这种事情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早在几百年前,玄国遭遇西北蛮族侵犯,多年战事不断,牵扯玄国极大精力。玄国派使臣前往西北蛮族纵横商榷,首座单于竟命人挑断了使臣的手筋脚筋,赶出了单于大帐。玄国皇帝大怒,亲自征兵十万,举全国之力讨伐,历经五年终将西北蛮族重伤,逃离西北边陲千里之外,再也不敢越过西北大水——苏娜河。
但这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几年的战事一举掏空了数百年攒下的国库财富,无数村落城池内家族凋零,徒留未成年的子女和夜夜独守空房的无数寡妇。
往后百年,玄国才又重回鼎盛。
这次,玄国皇帝再次召集朝廷群臣商议讨伐之事,群臣对于出兵虽有前事之师,却也顾虑耗费我玄国国力,一时间群臣争论不止,没有定论。
公主殿下闻声,断袖跪于大殿前,泣血求嫁于西北蛮族首座单于。
作为一个千年大国,以玄国的国力之强,兵锋之利,无论是面对南蛮诸国,还是西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