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使臣是来拿钱买人啊,也就是说,赴宫宴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不一定?”龙肖抓了抓脑袋看看身边的四海说道。
“不过也不用担心,这种事情毕竟还是极少出现的,近百十年也不过才三个而已,而且你们现在的实力跟那三个比起来,还真不可同日而语的。所以凭你们这点实力,应该还入不了那些人的眼,还犯不着抢人。”说到这里,白伯突然看向四海,继续说道:“不过听说四海跟东山国的二皇子关系不一般,这就说不定了。”
四海低下头,没有回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海并不想在这里讲起这段故事,白伯摇摇头笑着说:“行吧,你们回吧。”
三人这才出了大堂,每个人都是沉默不语,看起来都像是心怀鬼胎。
夏河眯着眼睛,回顾着刚刚比武选拔中出现的种种情形,寻找着自己在战斗中出现的种种失误和不足。
多年前,他在一个寒冬被家人遗弃在冰湖之上,后来被一个流浪汉捡到才侥幸活了下来,两人居无定所受尽了别人的打骂和冷眼,在他十岁那年,流浪汉重病不治而亡,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被白家收留,没想到机缘巧合步入了修行之道,入了白家外阁,又进了白家内阁。
他没日没夜的修行,就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因为只有强大才不会再有人随便欺负你,才不会再有人冷眼嘲笑你。
突然想到了龙肖的法器与自己的类似,心里生出些些好奇,但法器向来是灵师的第二条命,懂点事的人不会随意问别人的这种隐私。他摇了摇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龙肖走得快些,他偏过头看着身后默不作声的四海,想着刚才白伯对四海说的话,觉得心里有种被石头压住的感觉,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想把心底的压抑吐出来,似乎无济于是。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了,小路两边的花树上已经积起了雪,只是地面上因为之前冬雨汇集的积水还没有被白雪覆盖,走在上面有些泥泞和湿滑。
四海微低着头默默地向前走着,丝毫没有介意湿滑的路面已经将她及地的裙摆打湿,她蹙着眉头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她在纠结东山国二皇子景从行的出现。
从出生到现在,她走过了太多的路,经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她曾经认为自己的心里除了父亲和家族的仇恨,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白家不过是自己复仇道路上的一座小站,龙肖不过是复仇道路上捡的一把刀,东山国的二皇子景从行不过是父亲和自己早前落下的一颗暗棋,所有人的出现与结交都是因为她的复仇。
但是景从行的再次出现,却让她发现从前的心境早已经改变。
那里再也不是只有父亲和仇恨。
景从行的出现是老天为了告诉我不要偏离了前进的道路,还是在试探我复仇的决心?或者说,刚刚白玉佛故意和我说起景从行,是在提醒我不要迷失了目标?
父亲说过,我们活着,从来都不是只为我们自己活着。
四海突然抬起头,迎向那些越来越大的雪花,心里重新下定了决心。
“四海,不知道白云云为何没有参加这次选拔,我们去看看他吧?”龙肖看着四海说道。
四海没有看龙肖,只是盯着脚下的路冷冷地说道:“我还要回去修习,你自己去吧。”说完便转身向一边走去。
龙肖停了下来,看着四海很快消失在雪幕之中,心里的压抑更重。
“四海,为什么总是让我有时候觉得那么近,有时候又是那么远?”龙肖喃喃地说道。
龙肖独自来到白云云的房间,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猛地想起雨晴姑娘的婚期似乎就在这两天,他拍了拍脑袋,懊恼地说道:“这事儿我怎么忘了,希望这胖子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来。”
他趁着下着大雪的街上人流稀少,来到天香落的门前
迎亲的队伍此时早就已经走了,一个门丁正从大门一侧拿下写着“休”子的牌子,换上写着“迎”的牌子,意思是因为雨晴姑娘出嫁而休业半天的园子重新开始接客了。
他四处打量了下,并没有见到白云云的影子,于是走到天香落的门口对那换牌子的门丁说道:“大哥,今天雨晴姑娘出嫁不少人来看吧?迎亲可是顺利?”
那门丁拍了拍牌子上厚厚的一层雪,打了个哈欠说道:“我趁着雨晴姑娘出嫁好好睡了一上午,还真没见着,不过听我哥们说是挺顺利,又是喇叭大鼓,又是舞狮舞龙的很是热闹,只是这又是雨又是雪下的不是时候。”
“这是为什么?”龙肖问道。
“你没听说过吗,姑娘嫁人落雨多流泪,落雪多吃苦?雨晴姑娘嫁去大风家族,看起来风风光光,其中的辛酸冷暖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我看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喽。”那门丁拿着牌子边说边要走进门去。
看起来这门丁看事情很通透,像是知道些内幕,龙肖赶紧走向前去,拉住门丁说道:“大哥,听说大风家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才把雨晴姑娘娶回去,应该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吧?”
门丁停下步子,把牌子夹在腋下看着龙肖说道:“小兄弟,你还小,根本就不懂,感情的事跟钱可关系不大,那点钱在大风家族可是连九牛一毛都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