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大风大人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需要把所有的太医都请走了?”念儿看着二皇子说道。
“野戈昨天从天香落娶了个侧房回去,没想到那侧房不仅把大风家的施琅杀了,还差点杀了野戈,野戈伤的很重,已经被两个长老亲自护送去了长青池。”二皇子面色凝重的说道。
“天香落的人,不会吧?”念儿惊讶地说道。
天香落背后的靠山是公主府和镇远将军府,能从天香落被大风家娶走,这件事情肯定会经过天香落的高层,甚至是得到了贤公主和将军府的应允才能成为可能,倘若他们明明知道这个姑娘有问题还送去大风府,那这件事与他们是脱不了干系了。
念儿有些奇怪,既然是公主府那边的事,跟白家又扯上了什么关系?难道白家与公主府本就一家?
想到这里,念儿的心情有些沉重起来,但是她转念一想,或者还有别的可能。
这个姑娘不过就是天香落众歌姬中的一位,虽说有些姿色撩了不少大家公子哥,可是天香落的姑娘们哪个没有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大家公子,像这样的姑娘一抓一大堆,哪能让将军府和公主府的贵人们上心,或许这件事公主府和将军府本来就不知道,那姑娘说不定还是白家偷偷安排下的人。但是无论怎样,大风一族昨晚必定是鸡飞狗跳,一夜没有消停。
“天香落这次绝对是脱不了干系了,不过舅舅也太大意了,人还一次都没见过就直接娶回去了,侧房再不重视也得知道点底细吧。”二皇子摇摇头说道。
“那姑娘被抓到了吗?”念儿继续问道。
“说是抓到了,现在应该还在大风府呢。野戈那小子之前还特意跑来我府上说让我出席他俩的婚礼,我得亏是没去掺和。”二皇子回答道。
念儿似乎知道了白祭酒让自己装病的真正目的。
通过这些天对大风一族的了解,念儿知道大风府中的族人虽然众多,但是实力真正强横的老家伙基本都常驻在大风一族建于京都郊外长青池的外宅之中,距离大风府甚远,留在大风府实力最强的便是族长大风长啸和两个家族长老,两个长老又护送大风野戈去了长青池,那府中便只剩了大风长啸一人。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白家一定是在等皇帝把大风长啸诏进宫之后,营救那个姑娘。
念儿微微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分析的应该没有问题。
这时,念儿房间的门开了,一个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跑了进来,看到二皇子正与念公主聊天,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呼喊道:“公主,二皇子恕罪,卑职没能及时赶来,让公主遭罪了。”
“给我滚出去,记得回去跟你们老大说,赶紧提着头去给父皇请罪去吧。”二皇子站起来,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扁太医破口骂道。
太医在地上跟个小鸡啄米一般磕着头,口里不停的说道:“卑职有罪卑职有罪……”
“扁太医,我已经没事了,昨晚您不在宫里也不是您的原因,其中曲折父皇自会明白,不会太过苛责您的,您快起来吧。”念儿见太医被二皇子吓得厉害,赶忙宽慰道。
“感谢公主能够体谅卑职,卑职罪该万死,只求公主身体无恙。”扁太医听完公主的话,感动得痛哭流涕。
“行了,滚吧。”二皇子冲他重重地挥了挥手喊道。
太医赶忙提起药箱向二皇子和公主重重一礼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原来野戈结婚的时候也请了你啊?”念儿见扁太医走了,继续刚才聊的那一茬。
“我才懒得去,听说舅舅根本就没在意纳这个侧房,去迎亲的时候连野戈这个新郎官都没去,光派了了迎亲队伍就给接回来了,而且我还听说,新娘子出天香落大门的时候,除了几个平日里要好的姐妹,天香落连个正经管事的都没露露脸送送。”二皇子饶有兴致地说道。
“所以说,人家天香落根本就没看好他两个结婚,很有可能这事根本就跟天香落没啥关系。”念儿帮着二皇子分析道。
“再没有关系也是脱不了关系,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家,修行境界已经半只脚迈进了知命,你说他们能不能托得了干系?”
“二十岁便要踏入知命境界,的确是极少啊。”念儿叹道。
“自然是极少,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中规中矩的修行者。”二皇子故作深沉地朝念儿看了看。
“那是什么?”念儿疑惑地问道。
“我听大风家传来的消息说,那姑娘是个走马仙。”
“走马仙!”念儿惊讶地重复道。
“天香落竟然让一个走马仙待了这么些天,你说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整个道门不得让天香落给个说法?”
走马仙和走道仙一直是天下道门最为不齿的罪恶行径,并且被冠以入魔的名头,可见这件事情出了之后,会在整个道门之中引起多么大的震动,说不定过不了多少时日,不少道门子弟就要来天香落来肃法讨个说法了。
“入魔的走马仙和走道仙本就极其隐蔽,很难分辨,更别说一个快要晋入知命的走马仙甘心在一个风月之地当个歌姬,所以说也不能全怪他们天香落。”念儿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不能都算在天香落的头上。
“最近姑姑那边与天香落走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