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儿长得像你。”
她此刻望着怀中的小人,仿佛看见妹妹小时候,也是这么小小一团,别的孩子从小爱哭,只有阿凝从小就乖。
或许是知道侯府的人不喜欢她们姐妹三人,妹妹小时候哭也不敢哭。
她养着妹妹,担心养不大,谁能想到当时担心活不下来的妹妹,如今却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也救了她们两个姐姐。
她们姐妹三人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陛下也这么说。”
“姐姐再看看舒儿。”
徐晚凝又将小胖丫头递过去。
“舒儿也像你。”
徐晚凝忍不住笑:“长姐看谁都觉得像我,舒儿其实更像陛下。”
徐晚月固执摇头:“我觉得像你,眼睛鼻子像你。”
“怎么想着起这样的小名?”
徐晚凝:“陛下想了太多名字,便叫了两个孩子抓阄。”
“舒儿正好抓到这个字,陛下不太满意,觉得配不上宝贝女儿,想重新抓,我拦住了。”
皇帝取名字要取太久,想了又想,看了又看,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舒儿出生时太过瘦小,身体不好,那时我只盼着她能事事舒心,快乐安好过这一生便足以,舒字就很合适。”
当时徐晚凝对这个字还是满意的。
徐晚月点头:“我们舒儿定然会一辈子顺心的。”
送走长姐二姐出宫时,徐晚凝踌躇片刻还是叫住了长姐。
“姐姐,林云戈回京了。”
和北地那些蛮夷的这一场战争,祁朝大获全胜,耶律浑也死了。
北地那边再无隐患。
燕远征回了封地,他不愿回京封赏。
林云戈也刚从北地回京。
他这一次立了战功,又再一次和皇帝说想和长姐在一起。
“他……他回来了?”
徐晚凝点头。
“陛下说他受了些伤。”
徐晚凝定眼望着姐姐,听到这句话她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担忧。
可见姐姐对林云戈也不是全然无意。
“他……严重吗?”
“他自己说自己受了伤,自此之后不能人道了。”
皇帝将信将疑,徐晚凝反正不信。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只怕瞒的严严实实。
林云戈却宣扬的全京城都快知道了。
可见大概率是假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徐晚月握住徐晚凝的手:“阿凝,他可叫京中太医看过。”
徐晚凝心中叹息,长姐还是太过良善,从未想过林云戈会撒谎。
“他不给太医看。”
“姐姐想去看他吗?”
徐晚凝其实更想问,她是否喜欢林云戈。
徐晚月脸色犹豫,最终摇头。
“阿凝,我先回女观了。”
回去的路上,徐晚月依然在想妹妹说的话。
林云戈竟然伤到了那处。
那他以后便不能再做那种事,那其实她不必再怕他。
之前她拒绝他,便是不想再同男子做这种事情。
特别林云戈行伍中历练多年,不止善文也善武。
他长得格外壮硕高大,那一处更是。
从前同他在一起时,她只能无可奈何在床上被他百般欺负。
可如今他已经成了太监,那她还要怕他吗?
徐晚月满脑子想的都是林云戈的事情。
回到观内也想着这件事,连女观中多出一个人都未曾察觉。
“徐姑娘。”
“沈公子?”
徐晚月认识这人是在几个月之前,当时她下山买药,路上崴了脚,便是这人将她送回观中。
之后她才知道,沈公子就住在女观不远处的一座宅院中。
他在此处专心备考。
徐晚月不知道这位沈公子是何人,她也从未去探查过,但她到底出生宁远侯府,也有些见识。
这位沈公子身上穿的用的,想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路上看见梨花开的正好,看到梨花第一眼时,沈某便想到了姑娘。”
林云戈躲在暗处阴暗盯着。
离开京城的每一日他都在思念着嫂嫂,无时无刻不想着见她。
可又想到她的抗拒,她的抵触,他无数个夜晚不得安眠。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想明白嫂嫂怕他。
也模糊猜到嫂嫂怕什么。
这一次回来,他故意放出伤到那处的消息,便是为了更好的接近嫂嫂。
叫她可怜他几分,对他放松警惕。
没成想嫂嫂从寺中住到了女观中,还是有不长眼的贱人,想尽办法勾引他的嫂嫂。
这些不知廉耻的人。
林云戈盯着这人的脸,心中戾气渐生,危机感爆棚。
这贱人一看便心机深沉,不是什么好东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