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快去请大夫吧,别真出事了。”
燕文娇虽讨厌徐晚凝,但从未想过她被打死。
“晦气!”
老夫人冷冷看向徐晚凝:“就算真死了,也是她自找的,哪家的孙媳敢像她这般目无尊长,将她抬到房间去,不必管她。”
老夫人说完便走了。
燕文娇手捏紧帕子,老夫人不发话请大夫,府中的这些下人们也无人敢去请。
燕文娇看向徐晚凝,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去把林大夫喊来。”
徐晚凝一直装晕,大夫诊来诊去也诊不出为何吐血,最终只好说是气急攻心。
“夫人这是郁结于心,受不得刺激,日后还是要尽量平心静气,好好养身子。”
燕文娇:“那她可会死?”
林大夫摇头:“脉象还算平稳,无大事。”
“也就是说不会死。”
林大夫点头。
燕文娇松了一口气:“死不了就好。”
说完燕文娇就走了。
屋内只剩下她和之夏两个人,徐晚凝才悠悠然睁开眼睛。
之夏脸上带着惊喜,刚想说什么,徐晚凝就捂住了她的嘴:“之夏我刚才是装的。”
“我没事不是真的吐血。”
徐晚凝从衣袖中又拿出几个血包来,之夏才破涕为笑。
“夫人吓死奴婢了。”
徐晚凝摸着之夏的脑袋。
“今日事发突然,下次我会提前同你说的。”
徐晚凝停顿几秒后,又叮嘱之夏:“你去告诉徐柏,叫他这几日多在后门附近巡视。”
“好。”
“对了,别告诉徐柏我被打了。”
之夏点头。
徐柏是男子自然不能跟之夏一样,跟在她身边。
回到燕府后,便被安排成了燕府的护卫。
徐晚凝不确定皇帝何时会来找她问清楚。
或许是今夜,又或许会过几日?
但皇帝来的越早越好,越早便说明她在他心中分量越重。
之夏走后,徐晚凝便开始哭。
她准备哭肿眼睛,最开始徐晚凝原本逼自己去想那些悲伤的事情,但是她发现她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想。
她的前世就是一出大写的悲剧。
重生到现在,好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生死危机就已碰到了好几次。
她原本以为自己都这般拼尽全力了,总该有个好结果。
可恢复记忆的皇帝,却好似脑子有疾。
一边说着要她忘记前事,一边又说要护她,远不如徐十五可爱。
想到这些坎坷,徐晚凝心中竟也多了几分酸楚,再加上前世那些事情,徐晚凝的眼泪便不自觉流下来。
徐晚凝哭了一个时辰,之夏此时也回来了。
“夫人,外面有人要见您,徐柏好像也和这人认识。”
徐晚凝抬起头,之夏愣住。
“夫人,您这是……”
她看到了徐晚凝红肿的眼睛。
徐晚凝摇头:“你去告诉他,我不会出去见他。”
之夏一走,徐晚凝坐在了镜子前,拿出面纱戴在了脸上,她朝着窗外看去,今日有月色,只要靠近些,便能注意到她的异常。
徐晚凝等了一会儿,之夏回来了。
“夫人,那人说您不出来,他便不走。”
徐晚凝从床上拿上毯子,又等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如今早已步入十一月份,天气渐冷。
她自然是不心疼皇帝的,甚至巴不得他多冻着。
只是如今皇帝要往后退,她便只能不动声色往前进。
并且她还要设计逼着他朝她走。
皇帝的马车离燕府不算远。
徐晚凝被带上了马车,吴太监跟着皇帝一起出宫,低着头瑟瑟发抖。
吴太监恨不得自己此刻只是个瞎子,这样他就不会看见皇帝夜会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