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不学无术,他的孩子想必也胸无大志,当不得重任。
皇帝并不在乎血缘,若他真的在乎,那些兄弟手足就不会被斩杀干净。
“皇帝,你弟弟疯了,你也疯了不成?”
太后不敢相信,皇帝竟真的在思考。
太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哀家做了什么孽,皇帝此事绝无可能,朝臣们也绝不会同意!”
见太后差点倒下,皇帝才开口:“母后,朕尚且年轻,过继子嗣之事,远之又远。”
“哀家要你一个准话。”
皇帝叹息 一声:“朕答应母后,不会胡来。”
若干年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何况那个时候太后只怕早已不在,皇帝不介意安抚太后。
得到皇帝的准话,太后心中才觉安心。
只是下一秒景王的话,又叫太后的心提了起来。
“母后不觉得奇怪吗,皇兄自小不喜女子,那皇兄喜欢什么?儿臣从前一直想不通皇兄为何对燕远征这般好,如今才终于明白了。”
“皇兄只怕是对燕远征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吧?”
景王的话相当于直截了当说,皇帝有断袖之癖。
太后嘴唇颤抖:“你这个混账!滚出去!”
皇帝眼里毫无温度,沉着脸:“吴得泉,堵住他的嘴,禁足王府,没朕的旨意,不得外出。”
“关就关,皇兄不若将臣弟关一辈子。”
吴得泉连忙带着人手过来,将景王带了下去。
太后的脸色依然不见任何好转,她神情紧张:“皇帝,你实话告诉哀家,那个混账说的可是真的?”
从前太后从未往断袖之癖上去想,她只以为皇帝是因为儿时的那件事,可如今景王的话却叫太后心中起了怀疑。
仔细想来,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跟燕远征在一起,这些年对燕远征,确实远超旁人。
对燕远征,对燕家人也格外优待。
皇帝脸色愈发阴沉,薄唇抿成一条直:“景王发疯,母后也跟着一起?”
太后回过神来,她确实被景王的话影响了,忘记了那个民女的存在。
皇帝喜欢过那个民女,想必并无断袖之癖。
“皇帝既不喜欢男子,这次选秀便多想些女子入宫。”
“朕也不喜女子,朕的事情母后日后别再插手。”
皇帝说完便走了。
太后看着皇帝的背影,重重叹息一声:“哀家迟早要被这两个儿子气死。”
“于辛,你暗地里再多派遣些人手去丰城,去打探那个民女的下落,她想必还活着,皇帝或许也得知了她的消息,这才没再找,你务必要将此女带回来。”
太后急切想要找到这女子的下落,她见识过那日皇帝吐血,知晓皇帝对此女绝对有情。
不过皇帝好似从前也因为燕远征生死不明,也日夜忧心过?
太后一时间再次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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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陛下竟真的封了燕远征为异姓王。”
易安郡主手心攥紧。
“母亲,燕远征他本就骁勇善战,战无不胜,又和陛下兄弟情深,封王也不算意外。”
易安郡主摇头:“这不一样,异姓王全天下只有这一位,当初你若是嫁给燕远征也不错,他心悦你,燕府只有老夫人一个长辈,你嫁过去,日子不知道多舒心,偏偏便宜了徐晚凝。”
燕远征封王之后,在易安郡主心中地位上升了许多。
徐晚玉低头调整琴弦,语气漫不经心:“母亲不必可惜,女儿喜欢的只有陛下,异姓王再荣耀也不是天子,日后生的孩子也不可能继承江山,女儿想要的只有皇后之位。”
徐晚玉看不上燕远征。
“母亲若真的心动,便让兄长那边加把劲,燕远征只有一个妹妹,兄长若是能娶到燕文娇也不错。”
易安郡主点头:“嗯,燕远征这般荣耀,徐晚凝那边便不能留了。”
“从前女儿动手,母亲不是不同意吗?”
微风吹散了徐晚玉额间的碎发,落在腰间,她十指纤纤调试琴音,坐在那里却美的好似一幅画。
“女子同男子不同,你如今也十六了,母亲总得多为你打算些。”
“我儿国色天香,母亲对你有信心,可陛下到底性子古怪,母亲担心选秀不顺,若是能嫁给燕远征,也算是条不错的后路。”
徐晚玉摇头:“不必了,母亲,女儿有信心能顺利入宫,陛下若是不瞎,便不可能看不上女儿,除了陛下,女儿谁都看不上,也谁都不会嫁。”
徐晚玉神色坚定,执拗到神色偏执。
“不过母亲徐晚凝确实要除掉了,她竟没怀上孩子,不知是没服下毒药,还是说燕远征没碰她?”
徐晚玉决心要去试探一番:“明日女儿去见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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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四小姐又来了,在老夫人处,还说要见您。”
徐晚凝放下梳子:“走吧。”
她也想见见徐晚玉,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