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上一秒,她才说过自己爱慕他担忧他,下一秒在床上又对他十分厌恶抗拒,饶是傻子也能察觉不对。
何况她欺骗的人是皇帝。
徐晚凝清楚知道,皇帝不傻,只是他们在民间时,她曾数次救他,他们也曾相依为命,共经生死。
他对她有一层极为厚实的滤镜。
叫他从未怀疑过她别有用心。
但如今徐晚凝却不敢再自大,她会小心些,再小心些。
因为仇人没解决之前,她输不起。
之夏前些时日一直担心她,徐晚凝总是告诉她,自己没事。
她也好似十分冷静,毫无半点慌张。
可只有徐晚凝自己知道,她其实也是怕的。
她很难指望燕远征,也不想去假意迎合讨好自己的仇人。
皇帝是她最好的选择,也是能利用的最大帮手。
若是他真的放弃她,她之后的复仇便会举步维艰。
徐晚凝痛定思痛,清醒过来,便不敢再冒进了。
她最不该的,便是心急,最该哄好的人,便是皇帝。
哄住皇帝,便相当于有了权力。
就算皇帝不想对付燕远征,她也可以私底下去做。
“阿凝。”
“阿凝。”
皇帝将她抱在怀中,心潮澎湃。
他痴迷看着徐晚凝,她此刻正柔顺的靠在自己胸膛上,娇娇怯怯,脸颊通红。
乌发如云散落在肩头,整个人白的发光。
他亲她,她也只是轻颤一下,依然柔顺。
好似自己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这个念头一出来,叫皇帝火瞬间烧起来了,他喉咙干到发疼,力道也变得极大。
皇帝本就多日高烧未退,如今只觉得整个人热意上头,烧的他失去理智。
皇帝疯了一样朝她扑过去。
徐晚凝觉得自己像是被野兽抱住咬住,他的吻格外肆无忌惮,她只能闭着眼睛,仰着头被迫承受。
明明是冬天,她却热的浑身细汗。
“好阿凝。”
徐晚凝不知道他亲了多久,只觉得嘴唇发麻发疼。
皇帝粗大的手掌摩挲徐晚凝的头发,此刻她鼻尖全是汗珠,娇躯玲珑起伏着。
一张滚烫潮红的脸迷茫涣散的看着他,好似一朵娇美无比的花,可怜又可爱至极。
皇帝爱怜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阿凝,再乖一点好不好?”
皇帝嘴里好似问着她的意见,可他的手却已经在解她的衣裳。
皇帝手掌十分粗糙,掌心密密麻麻的厚茧,徐晚凝瑟缩了一下,却又立马被皇帝抓住腰。
她便知道,皇帝这句话并非真的询问她。
徐晚凝只能轻轻点头。
她手心攥紧,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褪去,最后她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时,徐晚凝并未觉得冷。
她只是望着床幔顶端的薄纱,努力压下心中的那些排斥和害怕,再一次劝自己,这其实不算什么,她不该害怕。
她才说过喜欢皇帝,便不能此刻就推开他。
她不能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那还如何去骗别人。
况且前世她已经跟过燕远征,也被他送给过景王,如今再把身子给皇帝也并不算什么。
她想拿捏他,也该付出些东西。
徐晚凝微微闭上眼睛,双手死死攥紧又松开。
皇帝抱着徐晚凝,恍若抱着稀世珍宝。
从前他最排斥女子,可这女子是徐晚凝时,皇帝却只有迷恋。
“阿凝,永远别离开朕。”
皇帝身上的火越来越盛,烧的他失去理智,他伸手抓住徐晚凝脚踝,大手逐渐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