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远征越听脸越黑,他知道景王误会了什么,可景王却越说越离谱。
燕远征面无表情:“王爷慎言。”
“君命难违,莫说只是去封地,陛下就是要了你我的命,王爷也不该抱怨。”
“且殿下您两年前就该去封地了。”
“是陛下对您仁慈,才多留了您两年,殿下该感恩陛下才是。”
“您回府吧,不必多说,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不会违抗陛下的旨意。”
景王:“……”
“你!你!”
景王气极,他指着燕远征的手有些发抖:“燕远征,你个蠢货!”
“皇兄到底看上你这个木头哪一点。”
“本王是疯了才来找你商量对策。”
景王气的扭头就走,他太生气,一时间没注意,直接撞到了徐晚凝身上。
“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敢撞本王?”
“你……徐?徐晚凝?”
上次在宣政殿外说错话后,景王便逃出京城,躲到京郊去了。
他怕皇帝找他算账。
所以说起来他和徐晚凝也有段时日没见了。
景王只见过徐晚凝脸肿的模样,之后几次见面她也一直戴着帷帽。
今日再见到徐晚凝,真正看清楚她的脸,景王剩下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
原来徐晚凝这么好看啊,景王眼睛一动不动看向徐晚凝,她站在雪地里,乌发雪肤,白的晃眼,十分动人。
其实那日在御花园里,第一次见到徐晚凝的背影。
景王便只觉得徐晚凝应当是个美人。
只是后面看到她肿的可怕的脸,才心中失望。
景王怔怔看向徐晚凝,随即整张脸开始泛红,耳尖也逐渐发烫。
“怎……怎么是你啊,本王还以为是燕府的奴才故意的。”
景王有些结巴。
“本王不是骂你,你……你别生气。”
徐晚凝点了点头。
其实景王和皇帝长的很像。
更准确来说,景王很像徐十五,有些时候比现在的皇帝还像。
以至于徐晚凝对景王的厌恶感在逐渐减弱。
见徐晚凝要走,景王拦住了她。
“别走,听……听说你在找本王?”
燕远征此时也走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徐晚凝。
之前徐晚凝确实在找景王,景王最好忽悠,骗他也不会被发觉。
但她已经见到了皇帝,自然不必再找景王了。
“上次王爷住在侯府中,有东西忘记带走。”
徐晚凝极为自然的说着假话。
“啊,是吗,可能是奴才收拾的不仔细。”
景王对这种小事从来不上心,徐晚凝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找出这个借口来。
“本王还以为你有别的事情找我呢?”
景王此刻有些失落。
他的视线再一次偷偷瞥向徐晚凝的那张脸。
她真好看啊,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好看。
景王喜欢欣赏美丽的女子,但徐晚凝是第一个叫他不敢多看,又很想多看的人。
景王自认为做的小心,可是在燕远征看来,这把戏却十分拙劣。
“王爷在看什么?”
燕远征冷笑着问。
徐晚凝的容貌确实容易叫男子倾心。
“没什么。”
景王摸着鼻子,十分尴尬,他灵机一动:“她脖子后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本王只是想关怀关怀而已。”
景王的话吸引了燕远征的注意,他转头看向徐晚凝,甚至想要上前查看。
徐晚凝衣袖下手心攥紧,但面上却一片茫然,她极为自然朝着之夏后退几步:“是吗?之夏你帮我看看?”
“许是被什么虫子咬的。”
之夏也随即反应过来,“奴婢看看,是是有一点,这几日炭火生的太多,奴婢窗户不敢关严实,可能这才叫虫子爬了进来。”
因为景王在,燕远征并未靠近徐晚凝,但心中却有了些疑虑。
他的房间窗户也并未合拢,可从未有过什么虫子?
徐晚凝顺势转移着话题:“王爷是要入宫吗?”
景王点头:“嗯,本王不想离京,母后和长姐都在京城,本王却一个人孤孤单单去封地,皇兄太狠心了。”
“王爷陛下哪里狠心,您是男子,自是和长公主不同。”
燕远征再次出声:“您难道真的要违抗陛下的旨意?”
景王怒火更甚:“有何不同,本王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皇兄的走狗。“
“若是只有公主能留在京城,那本王倒愿意做个公主。”
景王这话说出来,周围气氛沉寂了几秒。
连燕远征都有些微愣。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徐晚凝嘴角有些上扬:“王爷,其实您的这些心里话,可以去跟陛下说说,陛下若是知道您的心意,或许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