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凝摇头:“陛下,妾身说过,妾不想您的名声受损。”
其实杀人要诛心,徐晚凝如今有耐性再稍稍等等。
“等到您日后搜集完罪证,再正大光明处置他们也不急。”
“妾身的祖父当年跟在先帝身边效力多年,朝中又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饶是陛下也要服众,如若不然,京城中岂不是人人自危。”
皇帝将徐晚凝抱在怀中:“你之前和朕说过,怀疑你母亲当年死的蹊跷,你从前又过得这般苦,朕便想早些为你出气。”
其实徐晚凝说的这些,皇帝又何尝不知道。
刚登基时,他尚且铁血手腕,计划将手足斩杀干净。
但那时更多形势所迫,他内心并非喜好虐杀之人。
“陛下,这些年朝中民间渐渐都夸赞您是明君,您在妾心中亦是最圣明的君主,妾真的不急,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妾也明白调查这些私底下的龌龊勾当需要时间。”
毕竟谁不会把自己的罪证,掩藏的严严实实。
皇帝也只刚查不足一月。
皇帝对侯府已起了杀心,这于徐晚凝便足够了。
“朕听阿凝的。”
皇帝撤回了安插在宁远侯府后院的暗卫。
徐晚凝不想他打草惊蛇。
但前院盯着宁远侯的人却并未撤下去。
“陛下,我要回府了。”
今日他们又是在宫外见面,这一次是在白日里。
徐晚凝这一次的帷帽比上一次还要长,从头到脚捂的严严实实。
皇帝不舍牵着徐晚凝的手,亲了亲。
“阿凝,早些同他摊牌吧,朕不想再这般下去了,朕想早日娶你,也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徐晚凝攥紧手心,继续拖延:“陛下再等等。”
她甚至主动踮起脚尖,主动亲吻皇帝。
这个吻隔着面纱,可皇帝心中分外甜蜜。
“好。”
皇帝再次被她安抚。
“阿凝,朕想要一个锦囊。”
皇帝如今再想到那日被他烧掉的锦囊,心中不免多了些遗憾痛惜。
“若是朕能得到阿凝亲手做的锦囊,朕一定会好好保存,日夜佩戴,朕绝不会像别的男子,轻易将东西给出去。”
这暗搓搓的心思叫徐晚凝心中暗笑。
明明是他要燕远征的锦囊,却偏偏说燕远征主动给出去。
“好。”
皇帝只要能一直这样事事顺着她,徐晚凝也愿意花心思去哄他。
“不过陛下,妾刺绣的手艺生疏了不少,您别嫌弃。”
“朕怎么会嫌弃阿凝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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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要奴婢来做?”
上次给燕远征新做的那个锦囊,便是之夏做的。
徐晚凝犹豫片刻,最终摇头:“不必,我自己来。”
如今她尚且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叫他开心些,也叫自己心中能好受些。
日后,日后的事情徐晚凝自己也不确定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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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李大夫那边传来了消息。”
徐晚凝拿过纸条,神情舒缓了几分。
徐晚玉再次询问她中毒之事,便是心中想对她下手了。
这样很好。
“可惜了,李大夫到底只是一个大夫,四小姐那边也不是全然信任的。”
徐晚凝知道之夏的这句感叹从何而来。
“这是自然,李大夫到底不是从小便跟着她。”
“她这次筹谋想必会极为小心谨慎。”
徐晚凝也会耐着性子等。
大姐已经去了京郊的道观,来回往返只需要两个时辰。
林云戈这几日也已外放出去,在去许州的路上。
徐晚凝的心便放下了一半,她其实能察觉到长姐的心意,姐妹多年。
长姐对这人心中定然是有几分喜欢的,若不然也不会和林云戈有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