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本心中对催情药的事情有些疑虑,
如今燕远征的话,好似叫一切都合情合理,说得通了。
可皇帝依然眉头紧锁,燕远征的说法看似没有问题,但他还是直觉不对。
“子才,你做不出这种事。”
燕远征冷笑一声:“为何做不出?陛下觉得我太蠢,蠢到好兄弟背着我和我夫人偷情我都毫无察觉,您是觉得我这样的蠢货想不出这样的计划?”
“朕不是这个意思。”
“朕从未觉得你蠢,你心思赤诚,朕不相信你会以这种手段谋取阿凝的心。”
燕远征冷冷看着皇帝,他如今还在同他扮演好兄弟。
可若真是好兄弟,他又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对我不冷不热,又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所以我为何做不出这种事?”
皇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神色复杂看向燕远征,最终叹息一声:“你先回府,这件事朕会去调查。”
今日皇帝以为燕远征来见他,两人之间会有一场对峙,结果等来的是他的认罪。
这件事对皇帝来说过于意外。
刚才他早已在脑中想过无数次酷刑,只为惩治今日这背后之人。
可他没想过,这件事有可能是燕远征。
“吴得泉,天牢那些人你再去细细审查。”
吴得泉:“奴才遵命。”
皇帝拨弄着手中的玉扳指。
他不相信这件事与燕远征有关,可若是真的有关呢?
他又该如何处置?
若是处置轻了,对不起阿凝。
可叫他重重处置燕远征?皇帝自问也做不到,他已足够亏欠燕远征了。
“她可醒了?”
之夏摇头。
皇帝径直阔步走进内殿。
徐晚凝正躺在他平日休息的那张床上,睡姿十分端正,只露出一张白皙如雪的脸,脸上似还有泪痕。
今日她受到了惊吓,皇帝也是。
皇帝看了徐晚凝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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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徐晚凝迷蒙睁开眼睛。
“阿凝,你醒了。”皇帝将她扶着坐起。
“陛下一直在这里看我吗?”
皇帝握住她的手,轻轻嗯了一声:“你第一次睡在朕的殿内,宫中对你来说也过于陌生,朕想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朕。”
徐晚凝眸光微动。
他是皇帝,每日的事情按理说很多,可在她面前,他好似总是有极为宽裕的时间,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
“陛下,今日之事可有眉目了?”
皇帝迟疑片刻,最终开口:“阿凝…朕……还在查。”
徐晚凝和皇帝相处这么久,她已足够了解他。
皇帝的迟疑,也说明他有事瞒她。
能让皇帝瞒她,那便是和燕远征有关了。
徐晚凝心中了然。
“好,我相信陛下,不必着急。”
她故作善解人意,皇帝心中更加愧疚。
“宁远侯的人朕已经控制起来,事情发生在侯府,或许也和他们有关,朕会查清楚,不放过真正想要害你的人。”
徐晚凝垂眸轻轻点头。
前世这件事和燕远征有关,没道理今生他就干干净净。
她愿意给皇帝时间去查。
“祖父祖母可曾说过要见我?”
徐晚凝想借此知道,她和皇帝的事情,是否传扬出去。
皇帝摇头。
“未曾,宁远侯府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朝臣们和母后也不知道。”
皇帝补充了一句:“阿凝可以放心在宫中住着。”
“你如今并未和离,朕担心叫人知晓,会惹人非议。”
“等你和离后,朕再接你入宫,这样对阿凝的名声更好。”
徐晚凝垂眸低头。
她并不怕惹人非议,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她宁愿被所有人唾骂,也想拉着燕远征一起被人嘲笑。
可这些话却不能明着说。
“陛下有心了。”徐晚凝洋装感动。
虽不能事事顺心,但如今也有了进展。
先解决徐晚玉再说。
徐晚凝在宫中等了两日。
皇帝也仔仔细细查了两日。
可查来查去,竟都和燕远征有关。
皇帝看着眼前的证词:“你这是查的什么,徐晚玉清清白白?”
吴得泉点头:“奴才审问了许多遍,但她的说法毫无漏洞,奴才也审问了她的奴婢,同样一无所获。”
“反而一切的证据全都指向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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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玉在做这件事前,并不知道徐晚凝和皇帝的关系。
她谋划时并未做的多精细,只是简单下药,想叫徐晚凝万劫不复。
唯一下功夫的地方就是让燕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