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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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凝直接去了天牢。
短短几日,徐晚玉便已脸色极为灰败,蓬头垢面,看不出往日任何光彩。
“三小姐,阿凝,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母亲的错,是我没教好她,求求你放过玉儿吧,从前是我为难你们姐妹,也是我教唆玉儿算计你,从来都与玉儿无关。”
易安郡主也被从另一间牢狱中放了出来。
此刻和徐晚玉在一起。
从前高高在上的母亲,如今却极为卑微跪在徐晚凝面前。
这一刻徐晚玉只觉得心如刀割。
无穷无尽的恨意将徐晚玉包裹。
她只恨,只恨自己不够豁出去,恨自己没能俘获皇帝的心。
若是她能如徐晚凝一般得到皇帝的青睐,她们母女便绝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母亲不要跪。”
徐晚玉抱住易安郡主,满脸泪痕:“她不会放过我们的,母亲,我认命了!”
“我不是输给她,我只是输给权势!”
“若有下辈子,我定不会这般!”
徐晚凝看着徐晚玉:“你确实是输给了权势,我也只是靠着陛下,才能叫你们落得这般下场。”
“但你可想过,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最开始却来自谁?”
若她们不以权势谋害她们姐妹,她又何苦这般对付徐晚玉。
“善恶终有报,如今也不过是自食其果。”
徐晚凝说完,吴得泉便进来了。
“公公将他们都请进来。”
吴得泉点头。
选在天牢见面,是徐晚凝特地安排的。
“父亲,祖父祖母,弟弟你们终于来了。”
老宁远侯一双锐利的眼睛落在徐晚凝身上,充满了审视。
今日是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请他们到天牢,原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却发现只是徐晚凝要在天牢之中见他们。
且向来油盐不进,滴水不漏的吴总管,陛下身边最亲近之人,对徐晚凝的态度却极为殷情,甚至到了讨好的地步。
“夫人,您快坐着。”
吴得泉脸上堆满了笑意。
若说是因为燕远征的身份,可吴得泉对燕远征都未曾这般小心。
“你可能救你妹妹和母亲?”
老宁远侯开门见山。
“到底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佑儿虽与你不是一母同胞,但你们也是亲姐弟。”
见徐晚凝脸上毫无波动,老侯爷便知以情动之毫无作用。
“你弟弟今年未满十六,却已是会试榜首,整个大祁朝都找不出你弟弟这般读书天赋的学子,不日后他即将殿试,甚至会成为本朝最年轻的状元。”
“今日你帮了你妹妹,日后你弟弟自然也会成为你的依靠,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利益当前,许多人或许会妥协,但徐晚凝却不会。
她的目的便是这一家人。
“祖父。”
徐晚凝看着老侯爷,这些年他从未将她放在眼中,更未曾与她说过这么长的话。
他和宁远侯一样,一心都只扑在徐子佑身上。
徐子佑是宝贝,是珍贵且唯一的男孙,底下多了两两肉,便是整个侯府血脉传承,是传宗接代之人。
她们姐妹三人便卑微如尘土,入不了老侯爷的眼。
徐晚玉比她们姐妹要幸运许多,但也比不上徐子佑分毫。
如今老侯爷为徐晚玉求情,并非因为亲情不能舍弃这个孙女。
只是徐子佑不能有个谋害皇帝的妹妹,他身上必须毫无污点。
徐晚凝很清楚这一点。
老侯爷为了徐子佑,算得上能屈能伸,竟将头也低到了她这里。
“祖父,您或许不知道,我们并非一家人。”
“什么意思?”
老侯爷想到了徐晚凝的母亲,那个极为狐媚的女子。
难道当年她早已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