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徐晚凝抱出浴池,放在浴池边白玉台阶上,这般她便只有半身在水中,不至于滑落淹没呛水。
他俯下身,一眼便看见了昨夜自己做的好事。
徐晚凝浑身上下原本白白嫩嫩,此刻却浑身青紫。
腿心处更是格外严重,红肿的有些吓人。
“阿凝。”
皇帝怔怔抬头看向她,心尖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徐晚凝下意识摇头。
“陛下,不疼的,过几日便好了。”
徐晚凝经受过比这更厉害的疼痛,但她不仅没能适应,反而更加怕痛。
只是面对皇帝,她却下意识摇头。
皇帝心口仿佛被打了无数个闷拳。
“以后朕不会再这般了,朕发誓,日后若是再伤到你……”
徐晚凝轻轻摇头,抬起酸软的手捂住皇帝的嘴。
“陛下,别发誓。”
“我真的没事。”
她这样说着,可苍白的脸却叫她的话毫无说服力。
皇帝将徐晚凝紧紧搂在怀中,垂首在她的发丝上亲了又亲。
“阿凝,应当会有些痛,你忍一忍。”
皇帝强压下心中的酸涩,轻声开口。
“好。”
恢复理智的皇帝和昨晚截然不同。
昨夜他凶狠如野兽,可如今他又对她如从前一般温柔体贴。
偏偏这样的温柔,对徐晚凝来说又成了煎熬。
“陛下。”
徐晚凝死死咬住嘴唇,圆润的脚趾紧紧缩了起来。
她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可却只抓住浴池里的水花。
“阿凝?”
皇帝一抬头便瞧见面色滚烫的徐晚凝,她仰着雪白的脖颈,鼻尖全是汗珠,眼尾红的惊人。
“陛下,陛下快些吧。”
徐晚凝浑身轻颤,声音中满是哀求。
皇帝喉咙干的发疼,
可此刻皇帝却不舍得对徐晚凝做任何事情,她身上全是红痕。
若是再起色心,他便真是畜生了。
皇帝再次俯下身,浴池中被带出几缕淡淡的血丝,还有些别的东西……
皇帝深吸一口气,随后迅速拿过浴池边鹅黄色的纱衣,一把裹住徐晚凝,将她抱回了内殿。
刚才凌乱不堪,满含春色的卧室,如今又恢复原状,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甚至那股浓郁难闻的气味,此刻也消失殆尽,屋内只有花香。
皇帝小心翼翼将徐晚凝放在床上。
“阿凝,你睡吧,朕给你上药。”
皇帝分开徐晚凝的腿,挖出一大块药膏仔仔细细涂在了腿心。
上完药后,徐晚凝脸上再一次布满潮红,鼻尖涌起汗珠。
徐晚凝浑身瘫在床上,皇帝一直未走。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陛下,您不去上早朝吗?”
皇帝抬起她纤细的手低头吻了吻:“朕今日就在此处陪着你。”
徐晚凝摇头:“陛下莫要因为我耽误政事,这样我心中难安。”
她已经决定要走,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陛下快去吧。”
徐晚凝水润的眸中带着丝丝祈求。
皇帝叹息一声,到底因为她妥协:“朕的阿凝,看来日后会是从古至今最好的贤后。”
徐晚凝压下心中复杂的思绪,“陛下去吧。”
她不会是他的妻子,自然也不会成为贤后。
她也一直是自私自利的人,不会因为对他的愧疚妥协,留在他身边。
上辈子她早已受过了身不由己的滋味,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她只想为自己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等朕回来。”
皇帝俯身仔细给她盖好被褥,时下正值五月,气温不算高。
皇帝走前,徐晚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在皇帝以为徐晚凝舍不得他时,她却开口:“陛下,别忘了避子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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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来后,吴得泉松了一口气。
吴得泉原以为会看到神清气爽的皇帝,毕竟昨夜陛下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可眼下皇帝神色中却多了几丝忧虑。
吴得泉心提了起来,难道是夫人出了什么事?
“吴得泉,你去准备一碗避子汤来。”
皇帝手心攥紧:“要最温和的。”
吴得泉意外,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奴才这就去。”
避子汤?
吴得泉当然不会以为是皇帝不想徐晚凝怀孕。
或许是时机不对,又或许是里间夫人的意思?
但无论如何,吴得泉都不会以为是徐晚凝不受宠。
“夫人,您还好吗?”
之夏心疼围在徐晚凝床前,她一眼便看出徐晚凝有些虚弱。
徐晚凝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之夏我没事。”
“你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