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了,这京城中便需要主事人,太后也打算教导徐晚凝。
所以她不住进太后宫中,自然便会来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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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宣政殿后,徐晚凝犹豫片刻还是喊来吴得泉。
“你叫人暗中去查查驸马。”
吴得泉愣住,随即很快点头。
皇帝将他还有一些暗卫留下,就是要他们听从徐晚凝的命令。
“记得小心些,莫要叫人察觉。”
见徐晚凝神色郑重,吴得泉也认真点头:“娘娘放心。”
“可是驸马有什么不妥?”
吴得泉忍不住问。
他们最重要的任务也是保护徐晚凝的安危。
徐晚凝摇头:“不是,只是之前看到一个小男孩同驸马长得很像,我怕自己看错了,心中始终有些不放心。”
“你还是派人去查查吧。”
她不可能告诉吴得泉自己是上辈子偶然看见的。
上辈子她和驸马毫无交集,驸马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对陌生人的事情,她记忆也有些模糊,并不敢确认。
之夏跟在徐晚凝身后:“驸马看着倒是风光霁月,风姿也十分不凡,怪不得公主能够看上他。”
“驸马的一切都仰仗公主,他若是没疯,想必便不敢背叛公主?”
徐晚凝拔下头上的簪子,浓密的乌发散落下来:“或许吧。”
公主是陛下的姐姐,驸马是陛下的姐夫,她去查这种事情总归是有些冒犯的。
所以徐晚凝才叫吴得泉小心些,以免被察觉,又或者驸马并没什么问题,日后见面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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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的第一天,徐晚凝难得失眠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不在乎皇帝的时候,很多真实的情绪都被隐藏,连她自己都被自己骗了。
如今两人心意相通,徐晚凝也骗不了自己。
皇帝不在,她的心好似也跟着离开了京城。
徐晚凝精神不济,第二日太后一眼便看出来了。
太后笑着:“昨夜没睡好?”
徐晚凝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太后出言安抚她:“皇帝当年第一次离京去前线时,哀家也是这样日夜难安,但每一次皇帝都平安归来了,你要相信皇帝。”
“那时先帝忌惮,他手中兵力不够都能以少胜多,如今手上那么多将士,若是还能出事,那他便不配当我儿子。”
太后的一番话,叫徐晚凝也安心许多。
“皇帝走的着急,走之前也忙的厉害,如今便只能哀家来教你了,你跟着哀家一起。”
“好。”
太后才略不差,而且她对朝政毫无野心。
历史上太后掌权并不少见,太后却对权势毫无欲望。
徐晚凝忍不住问了出来。
太后笑着看她:“昔年在先帝后宫时,哀家早已厌烦这些需要动脑子的事情,若非皇帝离京,若非小儿子这般不争气,哀家真想离开宫中,找个清净的地方修行。”
徐晚凝当然知道太后早些年的艰难。
从独得圣宠到失去圣心,这其中的落差和嘲笑,不是一般人能忍下的。
皇帝离开一个月的时候,徐晚凝渐渐能适应他不在京中的日子。
每天白日里跟在太后身边,夜里就回到宣政殿。
“娘娘,驸马那边没查出什么异样?”
吴得泉如实相告:“也并未在驸马身边发现什么红颜知己,驸马每日就只在府衙和公主府邸中往返,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府衙处理公务。”
徐晚凝看着吴得泉递上来的结果:“我知道了。”
或许是她记错了。
“不必盯着了。”
“娘娘,陛下的信件。”